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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山海经》更精彩,这本书不止是猎奇

北京大学出版社  · 公众号  · 大学校园  · 2022-08-15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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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先生


出于这样的想法,井上圆了从哲学认识论的高度来解读日本的社会现象,“若点哲学之火于各自之心灯,则从来千种万类之妖怪,一时雾散云消。”


而此时,真怪即理怪的价值方得以凸显出来,“更见一大妖怪之濯然,发扬其幽光,是则真正之妖怪也,遇此妖怪之光,则心灯之明为之夺,如旭日一升,而众星失其光,乃假名此大怪为理怪。”


而蔡元培译此书的原因,也是出于其时推动中国社会思想启蒙的迫切需求。


“妖怪学”不仅一门仅仅讲神魔鬼怪之事的学问,而是一种哲学层面的世界观,是以真怪“理怪”为核心的带有启蒙性质的学说,它涉猎颇广,几乎无所不包。


井上圆了在东瀛开启的妖怪学,其本意完全不是搜罗奇闻异事,弘扬“妖怪”,反而是针对明治维新精神革新并不彻底的事实,试图破除迷信与妄信,以科学打破“假怪”,引导人进入“真怪”之宗教的世界。因此,“妖怪学”并非大谈鬼神之道,反而是破除“伪怪”“假怪”,推崇真理的新学问。


其时,国人翻译推荐“妖怪学”,实是为了破除封建之迷信糟粕,改善社会风气,推动思想解放,进而促进实业之进步,国家之昌盛。救亡图存,是彼时国人、国家的第一紧要之事,也是蔡元培译介此书之初心。


一改明治维新前日本从中国引入“妖怪”的传统,明治维新之后,不仅是“妖怪”,“妖怪学”也长期在向中国有序回流与渗透。其影响既波及年轻人的视觉审美,也影响到学界对“妖怪学”的再审视。


02

神仙与仙话:在中国文化里的“真实面目”


在《诸仙纪》中,为了明确仙的内涵和外延,严优详细考察了神仙的概念。


“仙”, 又写作“仚”,《说文解字》释为“人在山上貌”,《释名》 说“老而不死曰仙,仙,迁也,迁入山也。”“仙”通常指通过内养外服等方式修炼而长生不死、经常住在山里或其他奇境中、具有某些特殊能力的得道者。


而“神仙”则是个笼统的说法,在不同语境中用法各异:第一,广义,泛指,在这种情况下,“神仙”是整体概念,“神”与“仙”两者混言不别。第二,可视为偏义复词(偏重于“仙”),在这种情况下,“神仙”视同为“仙”。第三,可视为“神”(狭义)与“仙”的合称,在这种情况下,“神”(狭义)与“仙”是分开的。


而中国的神灵世界可谓无远弗届,孔子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左传· 僖公十年》中狐突说:“神不歆非类, 民不祀非族”, 所以,无祀就无神,有祀就有神,凡得到中国人(或其中的族群)共识所祭祀的鬼神,就属于“我们的神”。


广义的中国神灵主要包括神(狭义)、仙、鬼、精、怪、妖几大类,彼此有所区别,又并非截然不同。“神”“仙”之别已述。“鬼”现在指人死后的灵魂,但在古文里“神鬼”有时并用不分。“灵”,“怪”更侧重罕见、特异的性质,“精怪”常合称,其词义并不含道德判断,人类对某精怪的褒贬全看其具体表现。“妖”则是作恶的精怪或人鬼,道德上是“坏”的。


从道德、地位或能力等维度看,神(狭义)、 仙、鬼、精、怪、妖之间存在渐变关系。比如同为树木之灵,《搜神记》 里庇护庐江一方的大树黄祖被视为树神,《古今诗话》里吕洞宾遇到的松树神被称为“老树精”,而《聊斋》里吸人阳气的树精则被称作“树妖”。至于“魔”, 其实是个外来的佛教词汇,在中国有时与妖组词,有时与鬼组词,在仙话中若遇到,可笼统视为邪恶的坏灵,归入妖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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