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就说明了方舟子对1985年前后的中国大学的状况不了解和对我这鬼才型的人物的认识不足,或许,是他故意诡辩。
我考入川大也属于偶然,因为我一个农村人,觉得读大专,特别是徽州师专经济上最划算,所以高考我政治一门几乎没有考,但因为物理等成绩几乎考满分,其他课程成绩都较好,分数下来还是超出重点大学分数很多。但我贼心不死,仍然不想读重点大学,因为离家远,要读四五年,经济上很划不来。所以,志愿就乱填,那时大学志愿就一张报纸,按照笔划排顺序,重点大学就30多所,川大笔划最少排在第一位(取前两个字的笔画吧),天津大学和北京大学分别排在第二、三位吧?!我就应付性的填了1、四川大学;2、天津大学;3、北京大学,并注明“最好不要录取”。在专科里面填了三个徽州师专。可不幸的是,被遥远的川大录取,这是题外话。
我1985年本科毕业于川大。大学里面我确实没有好好学习,喜欢演讲及社交。但却以无机化学专业分76分,在140多名考生中专业课成绩第一名考取南京大学挂戴安邦先生之名、甘兰诺副教授的研究生。之所以专业课考了第一名,是因为曾我在川大旧书摊上花了一元钱,买了本德克萨斯州A&M大学F.A.COTTON教授所著的ADVANCED INORGANIC CHEMINSTRY的影印本旧书,把上面的所有题目做了一遍,恰巧南大化学系的无机化学的考题几乎是这本书上的,我占尽了便宜。
其实,我是绝不会读研究生的,我必须要工作,挣更多的钱供养还在农村务农的母亲。考研究生的目的是因为川大当时为鼓励报考研究生有一个政策,凡拿到复式通知的学生可以获得学校支付的复试差旅费补助和一笔可观的营养补助费,我凭着南京大学的研究生复式通知(幸好还保留着。否则,爱徒是民又要说我造假了!),到学校领完钱,就达到我的目的了,当然不会去读研究生。但是,川大认为我考取了,就没有管我分配的事情。所以,我一直无法向学校交待,等到8月底,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最后,川大到国家教委申请了个名额,回我的老家安徽,到安徽大学化学系任教。
刚到安大落脚,科大应用化学系(12系)的系主任温元凯教授带信给我,要我去科大和他见一面。可能是因为温老师是南大毕业的,听说了我的事;也有可能是我的文章被温老师看到了,他就问我们想不想到科大工作,因为科大那时缺教师(其实也不是缺教师,实际情况是,资格老的老师忙于科研和到国外进修的事儿,不愿上课)。结果让我试讲了《无机化学》和《物理化学》本科教材的部分章节,我的口才是一流的,讲课水平也是一流的,给温老师留下很好的印象。温老师就劝我们立即办手续调到科大应用化学系,可是,商调函到安大后,安大不放(那时许多单位经常这样,想进进不了,想出来也不行),一直拖着。那时大学老师一周就四节课,我就穿行科大安大之间,像消防队,主讲教师外出公务时,我们就主讲,平时上辅导课,有时也带实验课,当然更多的是改作业。温元凯老师为了奖励我,给了我和周栓虎共拨了70元钱,买了辆旧自行车(车子是在合肥淮河路老新华分社附近二手自行车购买的),奔波于安大、科大之间,每上一个课时的课给2元课时费,我们自己颇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