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平惟光
建业东郭,望城西堠。千嶂承宇,百泉绕溜。青遥遥兮纚属,绿宛宛兮横逼。积李兮缟夜,崇桃兮炫昼。兰馥兮众植,竹娟兮常茂。柳蔫绵兮含姿,松偃蹇兮献秀。鸟跂兮下上,鱼跳兮左右。顾我兮适我,有斑兮伏兽。感时物兮念汝,迟汝归兮携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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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精校】民国推理中的奇想密室代表——张无诤《空室》

平惟光  · 豆瓣  ·  · 2017-10-18 08:16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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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里,门口有警察守着,拦着闲人进去。门外站了许多人,都颠了足尖伸长颈子看里面,还有许多人在那里议论。我们便排了众人进去,那些闲人都看着我们,站着的警察向德素行礼并且说:“颜警长在里面。”我们走进,就见一个短胖子穿着制服,看见德素便立正。德素道:“王医士来了没有?”那胖人答道:“他两点钟时来的,看过一会便去了。”德素怒道:“蠢东西,你为甚不留着他?他好同我们说话呢。”胖人道:“他要走我是挽留他的,但是他说的‘我看过了,可以几句话说得完的,并有又有别的事去。他们来时你只说他看过了。并没受伤,周身没有一点出血的地方,又不是中毒又不是生什么病。’”德素道:“不误吗?”胖人说“不误。”德素又问道:“那老头儿呢?”胖人道:“在那里”。旁边一间很黑暗的房间里走出一个老人来,似乎他听说才出来的。胡子全白了,还养了一根辫子绕在头在;衣裳破坏不堪,像个农夫;脸色黄黑,有许多皱纹;背部很驼。出来时便笑道:“江大人可是要到楼上去么?”江德素道:“楼上倒我自己会去,不过要问你的话,教你别走开罢了。”老人忙说:“不走开、不走开。”德素便对胖人道:“你去休息休息罢。”又对常云道:“这人便是颜警长。徐兄,我们到楼上去罢。这屋子并不甚大,一间很精致的书室在楼下,其余便是一间会客室,也很讲究;还有一间厢房,上楼就是由这间厢房上去。”常云道:“这些房子是谁住的呢?”德素道:“就是不晓得啊!问问附近人家多不知主人姓名,看多不常看见过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老人就是先同他说话的,那一个就不得而知了。”我听了德素的话,觉得他办事也太糊涂了,如此说来那老人是谁?又和主人有甚么关系?主人又到哪里去了?死者又是谁?他一一不打听清楚便冒失的做事,我们走到上面,德素领我们到一间空房子里, 房间只有两张椅子一个茶几,其余一样东西都没有,在空室中部地板上躺着一个不知姓名的死尸。 那个死者约摸三四十岁的样儿,衣裳都很华丽,扣子都解开了,这当然是医生验尸过了的原故。徐常云便走近尸旁跪着很细的看他的衣服,忽然说道:“咦,这里为甚么有个大拇指的螺印?”我不觉蹲着云看衣服有一个黑色大拇指螺印。常云又把死者的右手拿起来,道:“仁之,你看看原来死者右手拇指染着了墨。”

他看了一会,独自说道:“他果然遍体无伤,也没有流过一点血。”于是又在死者嘴上嗅了一嗅,便立起来,皱着眉毛说道: “医生说他不是生病死的,但他又非中毒而死,不是怪事么?并且又没有流血。 ”德素道:“死者既不知是谁,这屋子里的主人又不知是谁。”常云道:“那么为甚不叫警察去打听呢?”德素皱眉道:“怎么没有打听过,无奈打听不出来。”常云带着讥讽的声调说:“哦,但是打听得出的警察未必能够打听罢,横竖如今的警察都不管事的。仁之,并非我有意挖苦他们啊。江兄,请你叫了那老人来,我有话要问他。”

江德素便叫警察去唤那老人来。徐常云便问他道:“这屋子里只住着二个人么?”老人点头道:“正是。”常云道:“那人与你有什么关系?”老人说:“总算是他的门房,但是我只自煮饭给自己吃。主人与我差不多终日不见面,他吃的饭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常云道:“你到这里来多少时候了?”老人道:“才只两个多月,由中人行荐来的。主人虽没有事情唤我,可是工钱从来没有缺乏过。”常云道:“你看死的是否你的主人。”老人看了一看摇头微笑道:“不知道。”徐常云说:“呀,你怎会不认识你的主人呢?”老人便道:“先生,我老实告诉你罢。主人从前对我说:‘无论什么人来见我,我都见的。’换一句话说便是‘有什么人来不必通知你,可以来见我。’再说一句便是:‘你不必干事了。’于是天天有许多客人来,出出进进,有的还要在这里住好几天。并且我的主人时时改相,一时同我这样的年纪了,一时年纪又很轻。付我工钱时脸色时变的,或者是两个人也未可知。主人又时常出去几天不回来,家中却住了客。有时更要奇怪:年轻的客人来,出去的却是老头儿。我的眼珠虽是呆极了、不明极了,但是总有些看见。他们又吩咐我,叫我对于这屋子里的人,以及各种事情不许向外人道只字。我在这里奇怪的屋里觉得弄不来,但是工钱很多,后来半个月后便弄惯了。所以先生们当初问我,我一定不肯说。”常云道:“他姓甚你知道么?”老人想了一会道:“这却不晓得,大概姓秦罢,他雇我的时候是说姓秦,后来有一个客叫他陆先生。他又没有什么信札往来,还有一个客忽然叫他做杨先生,所以不知他究竟姓甚。”常云便道:“够了,你去罢。”老人下去,常云便道:“德素,那些去打听的警察,请你也叫了他们来。”德素在窗口叫了一声,同时有两个警察上来。常云道:“你们去打听的么?”警察答是。常云便道:“打听不出么?”警察道:“我们在近边问他们,都说不知姓名,只有客人很多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云便也不再问下去,两个警察便下去了。徐常云便在室中四面走转。忽然在那边地板上跪着,俯着头张了几张便立起来说道:“我们到楼下去罢。”一干人到得楼下,常云望那间书室里走。这间屋很清洁而且华丽,写字台并不临窗,在室中的那一边。写字台旁边一张靠背椅子,椅背后一重门关着。常云将他推开,向里面一张。我一看,原来是一间卧室,一张床、几张椅子、一个桌子,此外没有别的东西了,便走出来。徐常云不作一声,满脸子的高兴,忽然嚷道:“呀!时候到了,时候到了!为甚还不吃饭?吃了饭再说罢。”说完微笑,于是我们三人都到餐馆里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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