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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创业的另一种姿势

默尔索  · 公众号  ·  · 2017-08-3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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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鑫就这样加入雅虎中国。干了几个月之后,冯鑫问周鸿祎,为什么我手底下都是一些研发啊?周鸿祎也一惊:你不是研发出身吗?冯鑫说他连计算机都不太会用,在金山是管销售的。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一年之后,周鸿祎离开雅虎中国,冯鑫也随之撤退。当时,周鸿祎投了迅雷,想让冯鑫去管业务,但冯鑫那种文青的感性又回来了,他因为不喜欢深圳所以拒绝了周鸿祎的提议,准备自己创业。

2005年,冯鑫成立了两家公司,一家是酷热影音,另一家则做插件。现在说起来,做插件就是做流氓软件,否则也不会两三个月就有一百多万入账。这件事证明,冯鑫在真正的商机面前,不太会有文青们普遍清高的自我要求,事情虽不体面,但能赚钱便是好的。

在冯鑫赚了一些钱之后,蔡文胜便找上门来,投了冯鑫300万。两个月之后,IDG找过来,问冯鑫公司值多少钱,冯鑫说至少值一千万美金,IDG很快拍板,又投了冯鑫300万,只不过这回是美金。用这笔钱,酷热影音收购了暴风,暴风这个品牌才与冯鑫绑在了一起,逐渐成为PC时代装机量最大的播放器软件。

在暴风的成长过程中,冯鑫有多次可以出售的机会。一开始,陈一舟想收购暴风,问冯鑫想挣多少钱。冯鑫算了算,自己可能需要2000万就足够,但跟着自己的人恐怕要吃亏。于是冯鑫对陈一舟说,我有个手下,我答应让她挣到2000万,你说我该挣多少。陈一舟说,该乘十,但那样的话,我买不起。又过了几年,新浪、搜狐、优酷、土豆都来找冯鑫谈过收购的事情,等到阿里出价,开价已经到了9亿美金,冯鑫仍旧没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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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跟着自己创业的人,冯鑫怀有一种理想化的义气。他认为对员工最好的激励就是给钱,所以在暴风,至少是某一段时期内的暴风,业绩好的员工会得到数倍于自己工资的奖励,即便是没拿到奖励的员工,薪资也是行业平均工资的2-3倍。对于有股权的员工,冯鑫承诺不用等公司上市或者被收购,只要有新的VC投资暴风,冯鑫就会要求投资方买员工的股权。

冯鑫主张的这种分配方式,在现代企业的管理中非常少见。前上司雷军就评价冯鑫说他不懂管理。关于这一点,冯鑫自己也承认,他表示自己讨厌看管理学的书,也完全不想学。他向往人与人之间直接、不虚伪、不勾心斗角的关系,而大多数人勾心斗角都是为了经济利益,给的多了,关系就会变得简单,至少冯鑫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钱仍然不能完全净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着暴风规模的扩大,冯鑫感受到了管理的压力,他效仿金山,设立事业部,为每一个事业部都配备一个VP。但有了VP之后,压力不仅没有解除,反而还新增了乏力,因为冯鑫对于下层员工不再能直接管理了,凡事要与VP商量。而且冯鑫发现,不管是他和各个VP之间还是部门之间,都存在着隐形的办公室政治,冯鑫受不了这个,于是钻进缙云山,开始闭关。

闭关归来,冯鑫在暴风魔镜试验了自己全新的思考结果。他设立了一个没有VP、没有合伙人、只有冯鑫和项目经理的扁平化组织结构。这源自道家思想「不尚贤,使民不争」,公司里没有地位,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去争夺地位。显然,这仍然是一个理想化的乌托邦构架,依旧是现代企业管理中的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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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风走入低谷的这段日子,它常常被拿来和乐视做对比,甚至有人直接称暴风为「小乐视」,冯鑫为「小贾跃亭」。可是,冯鑫显然并不具备贾跃亭的野心和权谋,他甚至比许多普通创业者还缺乏战斗气息。他不止一次地钻进山里闭关,办公室里也几乎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侄子高考结束,冯鑫突然想给侄子一个拥抱,于是他就立刻跑回山西去拥抱自己的侄子,如同飞去巴黎喂鸽子的梁朝伟。

但是在暴风遭遇危机的这个夏天,冯鑫宣布暴风全面拥抱AI,他似乎重燃斗志,甚至发出「哪怕暴风死了,我也要做这件事」的豪言壮语。这份热情,颇像当年他押宝暴风魔镜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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