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厕所后，看到了她臀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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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顾春根喊了一嗓子，恨不能把全层的人都招来。

李秋梧忽然想起了那年冬天，太平小学三年五班的课桌上有本精彩作文合集，她握着圆珠笔沿尺子在那行好词好句下划出了浅浅的横线。

［校长趴在窗户边上，原本嬉闹的同学们突然就都不说话了，安静得连谢顶班主任的头发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此时此刻，不大的厕所里回荡着顾春根的撕心裂肺，接着便是瘆人的冷寂。李秋梧手里的辞职信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如千万根针扎在心里，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为什么？”李秋梧充满疑问。哪有人走错女厕还不怕被人知道的？

“习惯了。”顾春根在李秋梧瞪大的双眼里，自然地解开裤子，对着小便池，哼起歌来。

20年前，朝阳幼儿园顾春根同学因为违反纪律随意进入女生厕所，被全园通报批评。顾春根仔细回忆，老师从没有提到禁止男生进女厕那一条纪律，何况自己也只是误入。全园通报批评太羞耻，其他同学都不跟他玩儿了。于是他去找园长说理。 园长王大妈四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只是听了顾春根开头两句，就要把他赶出办公室。

“你有什么问题，应该首先找班长反映，班长找班主任，班主任再找我。你直接找我，是越级。”王园长说。

顾春根说找你妈。

第二天，顾春根的妈就来赔礼道歉了。

王园长在她面前一边数落顾春根，一边抹着眼泪，像小姑娘一样哭得比顾春根还委屈。直到顾春根他妈拿出两包烟来，王园长这才语重心长地说些顾春根要好好学习，科学文化和道德品质要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哪里说让他退学啊？吓唬他呢。这老师啊，就是要教他做人，不能太由着他性子。小孩儿其实都懂，一点就通，他现在不是也知道哪儿对哪儿错么？别哭了，把头抬起来，别老低着，社会主义的苗子要端正。”王园长头顶烟气弥漫，那是一尊慈眉善目的泥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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