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轻点儿我去,回来的时候碰到下黑手抢劫的,过了两招,让人用刀给划拉了。”
他叫唤着喊我嫂子,我估计她这时候还光着腚躺在炕上呢,但我被扶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从炕上下来了,穿着一条白色的大裤衩和一件碎花的小衫。
“这,这不是铁龙么?”看我这要死不活的样,她也有点蒙圈,想上手也不是,不想上手也不是。
“废啥话,麻溜整点水去!”铁柱哥呼喊一句,小兰嫂子就赶快出去了。
我摆着手告诉他们没啥大事儿,就是点皮外伤,弄点云南白药擦上就没事儿,我自己也是不小心,黑灯瞎火的没注意。
铁柱哥一脸关切,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让我靠在屋里仅有的一张实木椅子上。
小兰嫂子打来清水之后,两人就七手八脚的给我脱衣服,时间太长,衣服都和胸口黏在一起,脱的时候我咬着牙,想骂都骂不出来。
这口子足足有一尺多长,口子边缘还在往外渗着血呢!
我很清楚他俩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看到这情况,没浑身哆嗦都是好的,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子药,让他们帮我上上。
小兰嫂子说得去卫生所,她用手指肚小心翼翼的将药抹在伤口周围,那指尖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而且还十分柔软,我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涌起一种特别的感觉。
铁柱哥见我不说话,就骂了一句,
“你话咋那么多呢,这大半夜的要能去卫生所还用你干啥?”
村里除了铁柱哥我也真没啥人能指靠了。说实话从小到大我没少给铁柱哥添麻烦,那会儿高中没考上,我爸骂了我几句,我一赌气,心想不就是念个破书么,我读不成书还就出息不了了?
于是,我这一气之下就跑了。
强忍着疼,看着他们夫妻俩又是给我清洗又是给我上药,忙里忙外的,顿时感觉还是特么家里好。
上好药后,我看小兰嫂子出去,才冲铁柱哥说:
“我记得你们刚结婚那阵儿,小兰嫂子还精瘦精瘦的,这三年都这么丰满了,你是没少下工夫啊?”
他笑骂我是快嗝屁的人,还满嘴跑火车。
我跟他的关系咋说呢,就是除了老婆不能一起睡,其他啥事儿都能一起干的关系,他比我大点儿,以前只要有人欺负我,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他余铁柱。
我走这三年,他没少托关系找我,这我都知道,可我不能回来,但原因我却不能跟他明说。
所以他问我这三年都跑哪去,干了些啥的时候,我只能告诉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就给打发过去。
他也没再多问,只是告诉我我老爸和老妈找我都快找疯了。
我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但是这三年的生活却不是我能够选择的,也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和接受的,说出来根本就没人信。
总结起来,我做的事儿,应该就是一个保镖的活,充其量算是特殊点的保镖。
现在我回来了,想起来一点儿也不真实。
这时候小兰嫂子拿着一卷白布出来,在我胸前缠了一圈又一圈,告诉我说,
“卫生所那有专门包扎的纱布,明天去买,今晚上先对付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