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1937年8月认识江青,当年11月见到毛主席,1938年10月认识毛泽民,1949年认识贺子珍,我和他们都有直接接触和多次比较深入的交谈。应该比那些道听途说写毛主席生活故事的人,多一点发言权。
我没有见过杨开慧。她牺牲时,我还在上海读书,但毛泽民熟悉杨开慧。毛泽民1939年、1940年多次和我谈过:“兄嫂1920年冬结的婚,1921年冬天,我听从哥哥安排舍家参加革命,来到长沙,党支部就建在哥哥家。哥哥是个刚性子,嫂嫂柔性子,两人诗歌唱和,很有意思。伢子好乖。”“我失骄杨君失柳”,主席对杨开慧的情感浓烈得穿越了时空。如果杨开慧没有牺牲,我想,他们这对夫妻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才华昭世幸福美满的伉俪,他们有情有义有子还有“诗”。
马社香:我到杨开慧故居板仓专门考察过,她12岁就能写古体诗,如《和女友李一纯》。
朱旦华:杨开慧五言诗写得不错。主席带领秋收起义队伍上井冈山后,两地信息中断,杨开慧思念主席,不眠之夜,曾写下一篇篇诗文,例如,“平阴起逆风,浓寒入肌骨。念兹远行人,平波突起伏。足疾已否痊,寒衣是否备?孤眠谁爱护,是否亦凄苦。书信不可通,欲问无人语。恨无双飞翮,飞去见兹人。兹人见不得,惆怅无已时”,她对主席的深厚爱意跃然纸上。我认为,主席为中国革命牺牲了多位亲人,还牺牲了他的亲密诗友和旷世爱情。
马社香:“旷世爱情”,为什么这么说?
朱旦华:以灵魂和生命相许的爱情,难道不是超越了时空和一切俗念吗?说旷世爱情,也很贴切。我听说主席“我失骄杨君失柳”的“骄杨”二字有不同版本,刘松林、邵华姊妹曾经向主席要过这首词,主席写的就是“我失杨花君失柳”,两姊妹问为什么,主席回答:“称‘杨花’也很贴切”。杨开慧在主席的灵魂深处,永远是那么年轻、娇美、灿烂,几十年过去了,仍鲜艳欲滴,永远绽放,这是一种高层次的永不凋谢的“两情相悦”、“生命相许”,灵魂深处的魂牵梦萦。难道这不是旷世爱情吗?严格意义上说,是富有共产主义人生观的旷世爱情,是革命第一,灵魂永相厮守的旷世爱情。主席深爱杨开慧,这种爱是和青春、赤诚以及对革命的执著追求深刻联系在一起的。
马社香:这种爱是以灵魂和生命相许的最高层次,那毛主席对贺子珍的爱呢?
朱旦华:你的问题近乎“刁钻”或带点愚蠢。爱情是不应横向比较的,或者说,爱情的横向比较有其不科学性。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都是独一无二的,主席对杨开慧的爱是独一无二的,对贺子珍的爱也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