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因此ADC与纳米制剂等递送技术的区别并没有原来想象那么大,可能二者最大的区别不在于递送精准到分子水平还是组织水平,而是递送载体本身的生物学活性。换言之,飞机投放伞兵同时也可以发射几发炮弹,载体也参与药效学。比如抗体可以介导ADCC等杀伤效应或抑制信号通路,而纳米材料则具有免疫原性。当然递有时贡献更多疗效、有时则贡献更多毒性。抗体虽然浓眉大眼但也是可以产生毒性的,比如最早的ADC药物BR96-阿霉素的GI毒性可能来自抗体部分或抗体与毒素的叠加。
2. 雷击与避雷针
怎么才能让伞兵们杀伤最多敌人、误伤最少吃瓜群主呢?从药效学角度看一个可靠的办法是找到治疗窗口足够大的毒素。更可靠临床前毒素筛选、评价平台建设是超越DXd和Enhertu的关键。当然宽窗口毒素不好找,也正是因为毒素本身难以成药才有了ADC技术。
偶联药物的核心是毒素,除了治疗窗口毒素的工作机制也很关键。同样是杀伤肿瘤细胞,ADC、偶联核素、CD3链接器的抗体选择、偶联技术、和应用场景都有较大区别。设计优化能与抗体产生协同效应的毒素和链接技术是一个方向。根据经验多数抗体药物需要与化疗联用才能产生足够疗效,而没有单方活性的肿瘤药物组合通常没有特别好的疗效,所以抗体能提供一点基础疗效对于ADC非常重要。除了靶向肿瘤抗原,也有靶向微环境因素如VEGF、PD-L1这样非肿瘤相关抗原药物上市。这些靶点也可以作为ADC的导航机制,只是对应的毒素需可能要重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