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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看别人的繁华,走自己的路

半月谈  · 公众号  · 政治  · 2017-04-15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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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与下属关系很微妙。越是曾经彼此欣赏的人,当两人心生嫌隙时,达成谅解越难——因为曾经期望很高,如今失望更多。


请柬事件后,吴美变得保守了。有一天,她看着孙菲不紧不慢、从容地做着手里的活儿,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很傻,做得多错得多,她决定学习孙菲。


然而,老白却不习惯了,何况吴美的工作一直是以量取胜,粗疏的工作习惯让她在质上往往略逊一筹。而孙菲正相反,她在试用期满的第二个月,写出了一篇爆款文章,被600多个公号转发,老白习惯了她慢工出细活儿的工作节奏,平日要死不活,偶尔一鸣惊人。


吴美是负责调动老白兴奋神经的,孙菲则负责让老白安心。


对吴美的失望一天天累加,老白曾经对她送出过多少赞美,如今就有给出多少差评的欲望。更要命的是吴美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做得多错得多”是她永远的座右铭,做得又多又好,那是神仙。


谁都没想到,有一天,孙菲就成了这样的神仙。


那时候,吴美已经离职半年了。吴美的离职是冲动的结果,有一天下班的时候,老白告诉她,上个星期她负责的板块出了3次差错,在团队中差错率最高。吴美一冲动,忽然说:“我要辞职。”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老白存了这么大的怨气。一开始被当作宠儿的人,受不了有一天变成了普通人。


吴美离职后,孙菲接替了她的工作。老白原本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想到孙菲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就把两个人的活儿都做了,并且做得又快又好,失误率几乎为零。


老白好奇,就问孙菲:“做了这么久,觉得微信公众平台最重要的是什么?”孙菲回答:“不要跟读者玩花样,老老实实,垂直、精准地推送内容。”老白在心里默默地点了赞。


如果说职场是登山,吴美是一开始就被空运到了山顶,忽然前后左右都变成了下坡路。而孙菲是站在山脚下的人,她用了3个月考查地形,又用了3个月锻炼身体,然后开始登山;每一步都踩得踏踏实实,登山的路探得清清楚楚;她知道登山的困难,所以珍惜自己的每一点进步,享受每一阶段的风景。



公司决定开发周边产品的时候,老白毫不犹豫起用孙菲做了项目负责人。他想象成熟了的孙菲会像过去的吴美,雷厉风行,很快交出让他满意的答卷。然而他每天路过孙菲的工位,孙菲都在不紧不慢地摆弄堆在桌子上的各种笔记本、钥匙扣,她甚至经常不在办公室,说是考察市场,谁知道是干嘛去了。


看着慢悠悠的孙菲,有一天,老白忽然有些想念吴美,这个风风火火的下属不知如今身在何处?是不是还在重复高开低走的老路?


在职场里,短跑用的是冲动与体力,长跑用的是智慧与耐力。


一个项目初创的时候,需要“短跑运动员”营造氛围,不管事情做得怎么样,至少他们有热情,够热闹,让人产生红红火火的错觉,而当项目走上正轨,就是“长跑运动员”的天下了。


想到这儿,老白觉得职场真残酷。


老白耐着性子,每天给自己喝心灵柴鸡汤,像呼唤原力觉醒一样等待孙菲充电。孙菲那边却死一般寂静,老白问:“项目进行得怎么样了?”孙菲总是回答:“还在准备。”


老白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他甚至想再招聘一个像吴美那样的短跑选手,每天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指哪儿打哪儿,让他不至于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孙菲却忽然冲进来递给他一本手账。“交作业。”她说。老白翻开手账,看完,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真漂亮!”


这就是孙菲,做她的领导,要耐得住寂寞。


上司,都喜欢事无巨细向他汇报、每一天都有新点子、新发现的员工,然而最终走得最远的,往往是起初默默无闻的那个——没有太多时间说话,才有更多时间思考,把热情、能量蓄积起来,一点一点释放。


——摘自故事帝网

沙漠的尽头是大海


沈泽清


很多年后,有人问起:“你会弹琴?”我回答:“是的,我会弹琴。”我既没有成名成家,甚至没有赖以为生。弹琴只是一个普通的技能,像会写字、会游泳一样。


但一开始,妈妈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生长在大西北沙漠边缘的油田小镇,那里永远是是相同的模样,所有人之间似乎都认识。


于是,“顾老师给她家姑娘买了钢琴”“比你家贝贝小的孩子,都开始学琴了”……大概就是这样的理由,支持妈妈做出“一定要让女儿学琴”这个决定的。更何况,弹钢琴是多么“高贵”的一件事!


那年,《茜茜公主》的电影刚刚热播,之后留给妈妈一个深藏内心的公主梦,可在那个家里孩子还要为了吃饱饭而打架的年代,这些怎么可能实现呢?


那年我四岁半,被“夹带”进学前班,坐在小课桌前,脚还踩不到地;妈妈29岁,和爸爸月工资加在一起也就两三百元,一架钢琴怎么说也要近万元。


妈妈说服爸爸,两人开始频繁地坐公交车去银川看琴,直线距离近100公里。那时候柏油路还没修好,单程都要4个小时,道路坑坑洼洼,路两边是连天的戈壁、露天煤矿和零零星星的土坯房。这条路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们又走过无数遍。


“我当年真喜欢那个12000元的苏联进口钢琴啊,你爸就在旁边劝,说借的钱太多,家里太困难了。”


“我觉得我的琴已经很不错了。德国原厂的产线,晚几年的琴还远不如我的呢。”长大后我这样安慰妈妈。


“嗯……也行吧。”



钢琴搬回家的场景我还记得。爸爸和他七八个朋友热热闹闹地把一个巨大的、沉重的、被严严实实包裹的大家具抬上3楼。小小的家里围了很多人,包裹层层打开,黑色的钢琴漆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刺人眼睛。


妈妈像是对着全世界宣布:“贝贝,这是你5岁的生日礼物。你以后要好好学,听见没?”“嗯!”


后来我明白,永远不要轻易答应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即便当时明白又如何?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随着钢琴搬进家门的,是一些铁律:所有作业必须在下午放学前完成,每晚7点到9点固定练琴两个小时。


妈妈会坐在我的旁边,从开始的音阶,到每一首曲子的每一个音符和节拍,全程监督。


中途只能上一次厕所,喝水一次,并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弹错音会被打手。


从钢琴进门到我初中毕业,每天最少两小时,几乎全年无休,重大考试、比赛前练琴时间会尽可能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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