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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道德的死胖子——鲁迅的逻辑 | 熊培云

思想国  · 公众号  · 时评  · 2017-06-18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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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之这位风流少年,他在哥大一共只读了21个月的书(自1915年9月至1917年5月),就谈了两整年的恋爱! 他向韦莲司女士写了一百多封情书(1917年5月4日,《札记》),同时又与另一位洋婆子‘瘦琴女士’(Nellie B. Sergent)通信,其数目仅次于韦女士(1915年8月25日,同上)。在博士论文最后口试(1917年5月27日)前五个月,又与莎菲(陈衡哲)通信达四十余件!在哥大考过博士口试的‘过来人’都知道,这样一个神情恍惚的情场中人,如何能‘口试’啊?!这样一位花丛少年,‘文章不发’,把博士学位耽误了十年,岂不活该!(《胡适杂忆》,增订本,1999)

作为胡适的入室弟子,唐德刚的这段文字,算是有些随心所欲,也因此受到了来自夏志清先生的批评。夏志清列出了胡适当年的成绩单,英文成绩少时也有80分,多时为96分。更别说与韦莲司写信交流或者恋爱也是有益于提高他的英文成绩的。

这些都不是关键,我想强调的是唐德刚对胡适的这种态度。 这是学者对学者的态度——可以欣赏他、爱护他,但并不仰视和包庇他。 也是因为这种平等的态度,尤其在我将胡适与董时进先生对比时,我很快发现了胡适身上的不足。胡适先生盛名虽然远在董时进之上,但就对中国具体问题的分析方面,董时进有更独到之处。关于这一点,亦容后再叙。

原本想写篇长文批评鲁迅及其研究者钱理群,前些天在路上一共拟了二十个小节,但是实在没有热情和精力一次写完,毕竟手头有更要紧的事做。今天从文本分析上略谈鲁迅的逻辑。

先回到发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那场著名的有关文艺自由的争论。当时,一些左翼如瞿秋白、冯雪峰、鲁迅等人从阶级斗争的立场主张将文学一分为二,于是便有了好的无产阶级文学和坏的资产阶级文学(反动文学)。而以胡秋原、苏汶、梁实秋、戴望舒等为代表的另一派则主张文学具有创作与审美的独立性,不为政治左右,不应做政治的留声机。由于不支持左翼对文学的粗暴划分,这些人甘为“第三种人”。

事实上,“第三种人”强调文学的价值时,并不表明他们是“艺术至上主义者”。在苏汶看来,文学作者追求艺术价值,和医生之讲医学,律师之讲法律一样,是他们的本行,这里面决不是定要包含什么“看不起艺术之外的其他一切东西”这种意味的。苏汶反对一些革命者借革命来压服人。因为那些人“处处摆出一副‘朕即革命’的架子”。

与此同时,苏汶特别批评了瞿秋白等人将左翼革命文学视为武器。“而他们之所以要艺术价值,也无非是为了使这种开口作用加强而已:因为定要是好的文艺才是好的武器(实际上应当说,好的武器才是好的文艺)。除此之外,他们无所要求于文艺。”“他们左一个意识形态,右一个意识形态,以要求作家创造一些事实出来迁就他们理想中的正确。”问题是,“整个的革命都可能有错误”,那些文艺指导家们如何保证自己正确?而且,越是在斗争混乱、空前变化的年代,文学越要保持其独立性,其好处在于可以帮助身处其中的人们认识社会。

鲁迅无疑是相信“武器文学”的。他直接否定胡秋原、苏汶、梁实秋等人的“第三种人”立场,认为在阶级对立的时代,想做“第三种人”是不可能的。在《论“第三种人”》一文中,鲁迅指出“生在有阶级的社会里而要做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而要离开战斗而独立,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作品,这样的人,实在也是一个心造的幻影,在现实世界上是没有的。要做这样的人,恰如用自己的手拔着头发,要离开地球一样。”其后,他又在《文学》杂志上发表了《又论“第三种人”》为自己的观点辩护,再次指出做“第三种人”之不可能。

鲁迅打比方说:

“所谓‘第三种人’,愿意只是说:站在甲乙对立或相斗之外的人。但实际上,是不能有的。人体有胖和瘦,在理论上,是该能有不胖不瘦的第三种人的,然而事实上却并没有,一加比较,非近于胖,就近于瘦。文艺上的‘第三种人’也一样,即使好像不偏不倚罢,其实总有些偏向的,平时有意或无意的遮掩起来,而一遇切要的事故,它便会分明的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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