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演的《思凡》(中央实话)是一出表现性较强的小剧场戏剧,它揉进了较丰富的间离因素,加上传统舞台的调料,所以从整体上看有着显明的实验和前卫性。它的舞台上洒脱的表现手法向观众渗透着富有青春气息的人生理解和体验,使整个戏剧空间里充满了调侃和游戏的氛围。给观众的感觉上更像是一次格调谐和的自由聚会,演出以小尼姑与小和尚为主,既任叙述人又当表演者,并在两者之间跳进跳出,制造了一场又一场的“陌生化”效果,使戏剧的潜在意向得到传达。如小尼姑躲进古庙与罗汉的对话;马夫上了王后的床第等等的怪诞性的喜剧效果,给观众以会心的一笑。这里,戏剧空间并没有人为的去具象化的描绘,只是白色布幔裹挟小小的演出空间,任由表演人去发挥角色适应的空间。在随意性中更倾注了游戏性和青春味,与戏剧故事是对应的。
然而,北京人艺演出的《雨过天晴》,朦胧地讲了似乎是位演员与女扮男装的民间脸谱画师之间的朦朦胧胧关系的故事。演出中心是铺陈着古砖,上有面具模型以及折磨人的四只闹钟。四周是观众,前面各有一位读书人(演员)坐在那里,偶尔也朦胧地“参与”演出。由于过分给观众朦胧而产生不解的局面,包括戏剧空间方阵式的处理,使演出过分陌生,过分前卫,观众与文本的读解便有点无所适从,很难让普通的观众调动起观赏的积极性。我认为由于剧本本身缺乏一种较为积极的指向,也“殃及”空间处理上的模糊性。眼下的格局似乎为形式而形式的设置而已。
还有一台叫《爱滋爱滋》,在预防爱滋病日演出的。整台“演出”是由七、八个人做一顿饭的过程。从这些人七手八脚地和面、洗菜、生火、剁肉开始,边干边不着边际地瞎侃。其间还让真正的民工在观众席四周砌砖,还放几次强噪音和停格、慢动作等。最后菜炒好,包子也熟了,让民工一哄而上去吃……,戏也就完了。舞台空间就是大厨房。无论是演出的内容还是舞台搬上的空间,很难与“爱滋”挂得上钩的。但也算是一种前卫的演出和前卫的空间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