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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罗丝倒退一步,“不要碰我!”罗伯特愣住了,穿杨这时候盯着罗丝问:“你是谁?”
罗丝的家,也该是穿杨的家。然而对穿杨来说,一晃三十多年了。物是人非,人面非昨。罗丝是否曾经望穿秋水?穿杨是否会睹物思人?
下了车,孔嘉偷眼看穿杨,穿杨禁闭双唇,面色凝重,孔嘉猜不透他是什么心态。而罗伯特下了车就东张西望,嘴里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孔嘉琢磨,三十多年穿杨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家,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人生自古伤离别,喜相逢。此时母子团聚,是悲喜交加?是悔恨原谅?总是应该有泪水,有挣扎,有。。。而当穿杨和罗丝见面的时候,孔嘉却迷惑了。
两个人彼此只看了一眼,罗丝的眼睛就垂下来,似乎有些怕他,也许是有负疚感?她没有拥抱自己失去多年的儿子,穿杨也没有叫她妈妈。
这让孔嘉纳闷,难道,他们心中还存着愤怒,还不能原谅对方?
几个人落座之后,都沉默了几分钟,罗丝转头看着罗伯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她问穿杨:“这是你的朋友?”
“这是罗伯特。”
“哦,罗伯特,你和这事也有关系?或者你是秦如玉的什么人?”罗丝问。罗伯特刚要开口,穿杨却用手势制止了他。他说:“没有,他是我的朋友。”“哦。”罗丝点点头,又看了罗伯特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穿杨。
“你这次突然回来,不是专为看我的吧?还是因为燕燕?”
罗伯特看着罗丝,有些激动,他两只手搓来错去,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孔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他认识罗丝,可是,罗丝根本没有在他脸上停留一秒钟,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穿杨一定要带着罗伯特来?孔嘉心里纳罕极了。
“是的,我是为了燕燕。”穿杨说话毫不掩饰,孔嘉都觉得他说得太直,会刺激了老太太。
“我也是想知道,我父亲怎么消失的?”
罗丝轻轻叹了口气,显然她被穿杨的无情刺痛了,但是她没有责怪穿杨,而是照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你父亲?他一直就是心里只有他自己,从来没有你,也没有我。”
“胡说!我父亲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