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天一早,她被母亲带到一片荒野,等待着她的是一个冷漠的吉普赛“割礼师”和她手中锈迹斑斑的刀片。
华莉丝的阴唇和阴蒂被一刀刀割掉,然后用刺槐刺打洞,粗暴缝合。
只留下一个火柴头大小的洞,用于小便和经期排血。所以每次小便都要十几分钟,来月经时痛的生不如死。
非洲有些地区,割礼师是由理发师来担任,这似乎是前现代社会的一种产物,中世纪的欧洲,理发师通常也是担当“医生”一职,使用放血、烧灼、虫咬等疗法为人们治病。
后来,华莉丝在形容自己当时感受时说道:
“我感到自己的肉,自己的阴部,被一下一下切掉。我听到刀片钝钝地在我皮肤上锯了一个来回,又一个来回……”
没有任何医疗措施,伤口感染高烧,却很幸运地活了下来。而她的两个姐姐,一个在割礼后流血不止去世了,另一个则在怀孕时因割礼留下的危害过世。
华莉丝第一次来月经时,说:“妈妈,我下面在流血,痛得很。”
妈妈却说:“那是好事,说明你现在是个女人了。
一切痛苦都会过去。”
华莉丝听后便带着满足的微笑睡去。
“女人两腿之间是不洁的,容易导致男人产生邪念与犯罪。”
这是深埋在种族观念里难以磨灭的“信仰陷阱”。这种仪式被赋予了诸多天经地义的宗教、道德和社会意义,与荣誉观和审美观捆绑,使受害者本人也深信不疑。
甚至在有些地区,作为陋习受害者的女性在维护“神圣传统”方面,比男人还要顽固。
多伦多大学的人类学者贾尼斯·鲍迪曾做过问卷提问:一个
“丑陋的”非切割状态,一个“威严的”切割状态,你更喜欢哪一个?结果,大多数女性表示更喜欢切割状态,并且那个小孔越小越好。
即使少数人有了意识觉醒,但反抗传统的代价过大,几乎是没有人敢尝试的。
1930年,来自美国的女传教士赫尔达·斯当普因为反对女性割礼,在家中被暴徒切割后杀死。
1956年,肯尼亚的长老委员会宣布禁止女割,却引起激烈的反弹,约有数千名女孩互相给对方实施切割,发起“我给自己施割礼运动”,以免背负污名。
华莉丝以为痛苦终将过去,但父亲以5只骆驼的价钱把他“卖”给了一个63岁老头儿,做他的第四个老婆。
不甘就这样的出嫁的华莉丝选择了逃跑,去投靠远在摩加迪莎的姥姥家。
从小生长的这片沙漠此时变得如此的陌生,仿佛永远走不到头。
走到双脚鲜血淋漓,留下永远的伤疤。
后来她做模特时还被嫌弃脚上这些伤疤。
逃跑的过程中,她搭到一辆顺风车却险些被强暴。
经历万般磨难终于抵达。
后来她的姨夫要去英国大使馆工作,刚好缺少一个仆人,他看华莉丝勤恳又努力,便索性把她带到了英国。
她终于逃离了这个让自己遍体鳞伤的地方,去往了一个文明国度。
然而,多年后索马里内战结束,使馆人员要被急召回国。
华莉丝偷偷溜了出来,成了伦敦街头一名非法居民,便是影片开头那一幕街头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