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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紫荆关、倒马关与居庸关为“内三关”,宁武关、雁门关、偏头关为“外三关”,六关形成内外呼应、犄角夹峙之势,共同抵御来自北方草原民族的威胁。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九边图》所示紫荆关形势图。
1213年,成吉思汗久攻居庸关不破,改入紫荆关,再由长城里侧向外,攻克居庸关。1449年,蒙古瓦刺部首领也先率军南下,在土木堡(今河北怀来)俘虏明英宗,得紫荆关后兵临京城。1644年,李自成也是就攻居庸关不破,便改入紫荆关,占据北京城。
我们已组织过辽东—蓟镇段长城、宣府—大同段长城和大同—榆林段长城的历史文化考察,探寻明朝抵抗蒙古鞑靼第一线 “头道边” 的边防历史。今年,我们将更加关注明长城的内防线,带领大家重拾真保镇、宁夏—固原镇和山西镇长城的峥嵘岁月。
明前期,明军军事实力较强,真保镇所在区域为备用防御区域,并非防御要地,尚未形成完整防御体系。土木堡之变后,明军被削弱,长城建造出现高潮。设镇后,作为内边长城的重要段落,真保镇建立起一套层次清晰、结构完整的军事防御体系,由长城边墙、军事聚落、驿传和烽传信息传递系统等部分构成。
长城墙体结构示意图(图源:帝都绘工作室,《长城绘》)
长城墙体、敌台、墩台、暗门、山险等防御工事构成边墙系统,呈线状分布于崇山峻岭间。中心镇城、各路城以及所辖堡寨、关隘等相关聚落,呈点状分布于军事要冲地。驿站、递运所、急递铺、烽燧等组成的驿传、烽传系统,成为连接长城本体和相关聚落的纽带,形成防御的纵深布局。
设置真保镇之时,明朝实行总兵镇守与都司卫所制度并行的双重军事管理体制。战时,总兵作为地方最高军事指挥官,可指挥都司卫所主要将领、并调遣其所辖兵马,但也出现了都司卫所将领不服从总兵军令、甚至节制其权力的情况。
另外,城池等级并非设立后就不再变化,而会随着所驻将领等级的改变而调整。我们在实地踏查真保镇长城的同时,将剖析每段长城的结构差异、观察相关聚落的分布规律,结合文献记载,透过实物了解明代的基本军事制度。
烽传系统是预警系统,主要借助烽火、烽烟和声音,在各烽燧间传递敌情信息。烽燧大多按“三里一墩、五里一台”的距离设置,每墩驻守人数因防御压力而异。据《四镇三关志》记载:“因各墩缓急,设人数多寡。冲者三四名或六七名,缓者一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