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

建立健全双支柱宏观调控框架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健全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双支柱调控框架”。这个政策框架为如何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提供了方法途径。

什么是双支柱调控框架呢？第一，强调货币政策和宏观审慎政策两者之间的分工。前者更多是关注通胀率、经济增长等实体经济的问题，后者更多是关注金融市场的问题。第二，在党的十九大召开之前，其实已经有“宏观审慎监管”的表述，它的执行主体是人民银行，称为“宏观审慎评估体系”，定位为宏观审慎监管。而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到的是“宏观审慎政策”，以政策框架的形式出现。宏观审慎政策框架从原来的宏观审慎监管升级而来，这意味着宏观审慎政策框架除了拥有此前的监管功能之外，还在目标、评估、工具以及传导机制等方面作了拓展。所以，宏观审慎政策框架的确立，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人民银行作为金融市场监管者的地位。2017年7月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也提到，要强化人民银行宏观审慎管理和系统性风险防范职责。第三，强调协调监管的架构。除人民银行以外，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都要有一个协调，除了货币政策、金融监管以外，还要在财政政策、产业政策等各个方面进行协调。正如在2017年7月召开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就提出要设立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这就为落实双支柱政策框架提供了一个有形的主体。

宏观审慎监管升级变成双支柱宏观调控框架，对风险治理的一个思路是什么？我们强调防范重大风险，这些风险具体表现有两种特征：第一种是在时间上，呈顺周期。比如说，房价越高，越多人买；房价越低，越没人买。这就是顺周期的一个特点。原本经济波动并不大，但金融市场的波动也会放大它的波动。第二种是在空间上，跨部门、跨金融市场的传染性。比如，本来是股票市场出了问题，其他市场还是健康的，但如果股票市场的风险没有控制好，就有可能扩散蔓延至其他市场，会对整个市场的信心造成冲击，进而对整个金融系统都产生影响。所以，如果在时间和空间上金融风险失控，就容易引发重大金融风险。这是我们要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一个基本出发点。

所以，宏观审慎政策框架在防范化解风险的时候，需要从时间、空间，即从顺周期和跨部门传染这两个角度进行治理。从顺周期的角度来说，宏观审慎监管就需要有一个逆周期调解的过程。比如，2017年5月26日，在外汇市场上对人民币汇率引入的“逆周期因子”调解；在房地产市场上实施的一些限购、管制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宏观审慎政策，是一个逆周期调整。从跨部门的传染角度来说，可对一些业务进行监管，尤其是对一些跨部门传染性很强的业务进行监管。

重点防范“灰犀牛”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