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06年,杨千嬅约满金牌大风,离巢前最后一张专辑《Unlimited》因为考虑到没有太多宣传费用,因此专辑可以玩得很随性,专辑中的歌曲风格与亦舒相似
林夕和亦舒,好像无形中在市井生活中为对方作品写下了注解,也呼应着香港这座城的情绪,人们仍能在他们的诉说中找到自己。
杜琪峰夸赞《女人心》写得好,林夕说:「我写时当自己是女人,望着床边自己爱的男人,心里面想和他安稳过一世。」
杜琪峰戏问他,「你以为自己是女人?」
「我可以做一个女人。」
林夕如此坦诚。事实上林夕的词作时而细腻优雅,时而清冷怨毒,简直像极了女人在夜里低声诉说那些隐秘的情绪。
王菲与林夕,一对「没有名分的夫妻」
王菲唱《暧昧》,那份女孩在将发未发的爱情前踌躇自怜的小心思——
天早灰蓝
想告别,偏未晚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失恋
江湖上有言,两大「备胎之歌」,男不听《七友》,
白雪公主不多
认命扮矮人的有太多个
早有六个
多我这个不多
我太好心还是太傻
女不听《钟无艳》,
被你一贯的赞许
却不配爱下去
恰好都是林夕写的。是对自己真狠。
林夕的童年并不快乐。庶出之子,父亲的第三个老婆的第三个儿子,父亲随时暴怒,家暴的阴影常常使林夕惊心动魄。
想来童年林夕也是个缄默敏感的孩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然而当他熬过那些不堪岁月,世上便再没有什么过了去的苦难。既然无可避免,不如去书写它来获得救赎。
在焦虑病发作的一个夜晚,凌晨一点了,林夕暗示自己要忘记所有疼痛,疼痛与我无关,和自己玩起心理游戏,待平静慢慢降临,他用两个小时写了首词,就是容祖儿的《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