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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一个禁令未能遵守并不是一个论据,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对禁令的放弃。人类杀人会重复出现,我们还是相信法律反对谋杀是个好主意。如果我们老是不能达到自己的标准或者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法,有人就会提议,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重刑。夫妻关系治疗师兼亲密关系指导专家埃斯特 · 佩瑞尔(
译文|《纽约客》埃斯特 · 佩瑞尔让我们听听一些夫妻间的秘密
)却不这样认为,在她的新书《出轨的实情:重新考虑通奸行为》中,她的论点是我们将更宽容地对待我们难以自控的欲望。几十年来对通奸者的处理和他们痛苦万分的配偶使她更加坚信,我们需要“一个细致入微和更少评判的对话来对待通奸”,人们应该承认“爱情和欲望的复杂性不会只服从于简单的好和坏、受害人和肇事者之分。”我们对自己的罪过的评判态度不大可能承认,她提出——“通奸有个顽固性,连婚姻也只能嫉妒它”——这就让我们了解,我们为什么会犯错。欲望的迷失不是罪恶,却是人性。
传统的夫妻关系治疗着重在于防御和一夫一妻制契约的强制执行,对于忠贞的配偶来说,明确地趋向顽固地偏至一边。他或她都经常自认是“受伤害的一方” ,而迷失的一方被贴上“肇事者”的标签。标准的假设是,一个婚外情事件是一个症候,不是婚姻关系失衡,就是肇事者有了一些病态的变化。(性瘾症或者亲密关系恐惧症是最通常的诊断,虽然最近的遗传癖性的研究已经表明了通奸的可能,并且这种论调得到了推崇。)
佩瑞尔认为,这种方法对于“通奸的多面性经验”来讲,几乎没有什么公平性。它妖魔化了通奸者,并不停地探究他们的动机。它把重点放在婚外情影响的痛苦上,而没有认识到他们的“能动性”。“看看这些迷失堕落的人,若只简单地从它的破坏性来讲,不仅结论太简化,也没有什么帮助,”佩瑞尔在书中写到。婚外情对于被背叛的一方来讲是承受极大痛苦的,但它们也可能是婚姻生活的提神剂。如果夫妻双方能被说服多一点同理心,少一点对通奸(出轨) 产生灾难性的看法,或许有更好的机会去瓦解婚姻里偶尔出现的婚外情,佩瑞尔这样提议。当人们问她是反对还是支持婚外恋,她的标准回答是“是的。”
佩瑞尔,出生在比利时,在纽约长大,她见多识广的老练、欧洲风味的对爱和欲望的了解,让她成为炙手可热的人,她对美国清教徒式正统派的心理治疗行业做出了一个专业挑战。2006年她出版的《围城内的欢爱》,带给她很高的公共关注度,她那轻快活泼风格的专题报道,被视为是婚姻生活中平制性欲的良药。她主张给沟通和透明度赋予更多的价值,有助于促进夫妻间性生活的热情的舒适度,她建议夫妻间寻求持续的生命力将更好地建立一个小小的空间并保持神秘,这并非是原来的或者特别激进的。她在同事间鼓励谨慎甚至是敌意,让他们觉得她对处理拯救美国人婚姻的严肃项目不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