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晓松说:“我们乐队啥都缺,还缺主唱,你得唱几句!”老狼坐在晓松家的沙发上就唱了一首《我要的不多》。
我要的不多,
无非是一点点温柔感受。
我要的真的不多,
无非是体贴的问候。
唱的很抒情,一如他的长相。
晓松后来回忆:丫唱《我要的不多》,全是面试套路。
接下来就是乐队成立,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主唱都是清一水的大学生。
没有经费,乐器超级烂,吉他和贝斯不超过一百块钱,没有鼓槌,就用刷子把替代,音箱是用电子管收音机改装的。
牛B大音响,由清华“优质妇女”捐出400元生活费购得。没有话筒,主唱声音全靠干嚎。
就带着这一堆废铜烂铁,他们对着女生、对着啤酒、对着青春唱。没事时就跑到北师大、北外、中戏这些男女失调的学校找人茬琴,输了的当场摔一把红棉吉他。
时间久了,“青铜器”有了点小名气。那些年,年轻人愤世嫉俗,以灵魂的名义拍婆。
崔健一上台标准的小脚裤、布鞋,窦唯一上台,满身皮带,手摇一铃鼓,这才叫摇滚范儿。
有一回,青铜器受邀为外交人员的酒家暖场,大家长发披肩上台,大家想这么重要的场合,老狼一定会掷地有声来一句:我们是青铜器。
结果他很羞涩来了句:“我...我...我...我们都是学生!”后面准备打鼓,脸还埋在长发里的晓松,当场就嗝屁了。
这就是老狼,一个永远不会装,装也装不像的人。
这件事让高晓松调笑到现在,一直没忘。
03
1990年暑假。
海南一歌厅向青铜器发来邀请,老狼和高晓松漂洋过海就去了。
这哥俩只带了单程的车钱、船钱,挣不到钱,恐怕就得游回北京。
到了海南,老狼面试心切,一上台便紧张,一紧张就长高了三个度,高晓松心中直叫坏了!但见那几个“病痨鬼”式的乐手头头也不抬、无比默契地就跟上了B调,救了老狼和晓松一命。
歌厅一晚上唱就挣二十块钱,不唱滚蛋,老狼和高晓松就为了这20块钱拼命的干。
海南酷热,无数个在席子上泼了水还是睡不着的夜,老狼抱着吉他,晓松抱着叫“阿萍”的优质姑娘。
“我们的音乐在海南缺乏群众基础,又坚持不唱粤语流行歌,几天后就被歌厅老板炒了鱿鱼。”
两个人只剩下一张返程的钱,晓松说:“老狼,你先走,别管我,回去告诉同志们,我们没有投降变节,没有唱过粤语歌曲,我们坚持了摇滚乐!”
“放心,只要飞机不掉下来,一定完成任务。”
高晓松:你丫还要坐飞机。
老狼:没办法,海峡里有台风,所有船全部停了。时间紧,任务急,我得回去上课,航三儿要开学了。
晓松不想读书了,对于晓松来说,他不想要的生活,就会立即拒绝,他受不了标配的生活,受不了按部就班地清华毕业,然后国外读博,成为科学家。
至于想要什么,晓松就在路上找,他去了厦门,主业流浪,业余哄厦大一妹妹睡觉。而老狼呢,既然我不知道要什么,那就像大家一样继续读书呗。
老狼和高晓松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