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女记

经典短篇小说选读 · 公众号 · 杂志 · 2019-07-23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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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产室没人，分娩室不让进。分娩室门口有个高个男在玩手机。——就这么个情况。

媳妇去哪儿了？

我返回护士站，问：“她去哪儿了：”护士说：“去检查了。”我心想，如果再问要遭白眼了。于是返回产房，再次享受了一次列车员的感受。走到分娩室那儿，问那玩手机的哥们：“刚才看到一个孕妇了么？”他一指分娩室，说：“在里面。”

我日，她别是去生去了。我再次返回护士站，护士姐姐这次真的不耐烦了。我问她：“我媳妇是去生去了吗？”她说：“去检查，能生了就生，不生了再出来。”我又返回分娩室，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唠叨的大娘，因为我在护士站问了无数的傻逼的问题；我又觉得自己是快递员，在护士站通往产房的道路上疾步前进了无数次。

手忙脚乱。

分娩室门口还是那个玩手机的高个子男孩。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医生走出来，劈头盖脸地问我一句： “你媳妇的智力是不是有问题？ ”在得到我的否定之后，她一边抱怨一边把我带到了医生办公室，让我填了一个什么委托书。是媳妇的基本情况。让我去找分娩室里的一个医生签字，还要让我把抽的血送到检验科，还要我陪媳妇去做心电图。我再次返回产房的分娩室门口，依旧是那个玩手机的大个子男孩。

我推门进分娩室，一个医生冲出来，嚷：“家属一律不让进。”把我赶出去。我说：“医生让我找你们签字。”她拿起那张委托书就把我往外赶。我走出来了，才想起来还没把委托书给我呢。但是大门紧闭，我就在那等着了。

我没事了就在分娩室门口闲逛，走来走去的。这期间又来了一两个孕妇，和几个陪同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