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村戏》改编自作家贾大山的小说集。当初郑大圣刚读到这些小说短篇时,便萌生了改编成电影的想法:“文字生动可喜,觉得有五篇可以延伸生成
(电影)
。”之后,他又觉得五篇中三篇,可以引用得更多些,分别是
《村戏》、《花生》、《老路》
。
尽管以小说为基础,但郑大圣主要还是做了一个延伸的改编,“不是简单揉在一起,要展现的是小说里没写到,或者小说里此前和之后很可能发生的
(事情)
”。
《村戏》的时间节点是1982年,地点在河北某个偏僻的村庄,背景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故事讲述了村民在村书记的带领下,排练一出《打金枝》的戏曲,准备在大年初二时表演给县领导看。在排演“村戏”的主线之下,还插入了“分地”、“树满与小芬的爱情”、“奎生变疯”等等人物之间的情感线索,在郑大圣冷峻克制的黑白镜头下,一幅描绘八十年代农村众生相的画卷缓缓地舒展。
PS:关于更多剧情解读,可以移步巴塞电影APP阅读影评:《村戏:一场集体主义对人性的无情碾压》
郑大圣酷爱“古玩”,之前有好几部作品都是聚焦旧天津卫的文人雅士,此次却将镜头对准风烈沙卷的乡村,青衫变土袄,书院变破窑,气质一下子由古雅变粗犷。对于这样的变化,郑导觉得挺好:“一片一格,这个试试那个试试。”
用小人物的命运反映大时代的变迁,是郑大圣作品中一贯的手法。
《危城之恋》中的三弟,为了抗日放弃了家庭与爱情,流亡海外;《天津闲人》里的苏鸿达,与汉奸抗争,结果落个暴尸大街的下场。而《村戏》中的疯子王奎生更是时代的牺牲品,他在疯狂的年代,犯下疯狂的错误,结果也就变成了一个疯狂的人,情节颇为荒诞。
“荒诞”这个词,正是郑导对“时代”的注脚。
“任何现代的人看以往过去的事,多少难免觉得荒谬,就像以后的人看我们现在做的所有行径,恐怕都觉得很荒谬、可笑。但是我们现在却煞有介事哦。”
《村戏》的演员全是在当地找的剧团里真正会唱戏的演员
戏剧,也是郑导电影里不可或缺的元素。
在《危城之恋》、《一个农民的导演生涯》(纪录片),以及这部《村戏》里都有排戏的内容,《天津闲人》里还出现了舞台戏剧的叙事手法,甚至郑导还执导过一部《廉吏于成龙》的戏曲片。对此他解释说:“我喜欢戏剧,喜欢剧场里的人,所以对戏剧、戏曲一直有留心。中国戏曲很智慧,确实给我很多养分。因为喜欢,就会捎带有这些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