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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些店,解决了我对零食价格从敬而远之到重新消费得起的问题,也慢慢对这个行业恢复了一点信赖。”李成说。
从匮乏到拥有、从贵未必好到便宜有保障,近几年遍地开花的零食量贩,给王佳乐和李成们多提供了一种生活的选择,零食店自身也受到了消费者们的欢迎和反哺。
像由赵一鸣零食、零食很忙这两家合并而来的鸣鸣很忙,2024年全国开店总数已超过1.4万家,营业收入超过555亿,短短几年一跃成为本土零食界的头部。日前,鸣鸣很忙还向港交所递表,准备上市。
这真是一种矛盾。人们看新闻,会看到今年3月,新年糖果徐福记卖不动了,被创始人徐氏一家全卖给了玛氏;会看到卫龙辣条因为涨价和健康关切而失宠,一度被年轻人疏远;会看到鸭脖也因为变贵,大众啃不起,但另一面又是迅速壮大的零食量贩。这种充满冲突感的信息,常让局外人看不明白。
业内机构指出,其实零食的大盘不但没有萎缩,反而在迅速增长。
艾媒咨询数据显示,中国零食行业市场规模已经从2010年的4000多亿元,成长到2021年的过万亿。一般跨过万亿节点,意味着一个行业已经有了显著的社会和经济影响力。
确切来看,零食行业的千变万化,变的不是需求的量,而是人们消费的行为和选择——
不再只是通过价格来判断品质好坏,而是希望能吃到安全、美味又便宜的零食,业内把这种趋势叫做“质价比”。
在现制茶饮行业,蜜雪冰城通过供应链提效,把产品的质价比做到了极致。一个冰淇淋甜筒3元、一杯柠檬水5元,如此低廉的价格,消费者爱喝,商家也照样有利可赚。蜜雪冰城短短几年就成功上市,用实绩证明质价比这个模式是行得通的。
瑞幸咖啡也是如此。一杯十几元的咖啡,打破了星巴克宣传的一杯咖啡就得卖30元的神话,且照样做到了质量均衡,这并非是通过喊口号来实现,而也是通过把供应链做到极致来达成。
在商超领域,盒马生鲜这几年打出“高质低价”口号,全面启动折扣化改革,这并没有让盒马继续大亏,反而在今年这成立的第十个年头,盒马首次实现了全年盈利。
在零食行业,质价比之风也开启了行业发展新机遇。
80后的王礼出生在一个低线城市,他对零食的记忆,既不像王佳乐那样匮乏,也不如生活在大城市里的李成那样丰富。但正因为身处不上不下的环境中,作为一个零食资深党,他很深的一个感受是:时下遍地开花的零食量贩店,正在迅速拉平各地的空间差距和信息差距。
在他的老家,像鸣鸣很忙这类的店,每年都会新开。王礼不再觉得,吃一个零食会像以前那样存在“供应差和品质差”——某种零食老家没有,只有在省会大城市有。老家零食品质差,省会城市质量好。
也不会觉得再存在“价格差”——老家因为不算交通枢纽和货物集散地,所以零食就会贵,而是和省会城市一样,价格全国透明。每次不管从北京回省城,还是从省城回老家,王礼都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平行化、平权化”。
这背后,其实也是“鸣鸣很忙们”有像蜜雪冰城那样,在供应链上进行大额投入。
据了解,鸣鸣很忙正在长沙建设全国单体最大的零食物流中心、并在用智能化改造全业务链条,这一切都是为王礼能感受到“消费平权”而建设的基础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