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短短57个字,萧寒就可以交代完自己的过往和未来:
萧寒,美院读了十年书,又在大学教了十年书,还在电台电视台做了十年主持人。从这部长片开始,下一个十年准备交给纪录片。
《丽江拉夫斯基》,一部片名就很文艺的纪录长片,快40岁那年,他突然转行,成了导演。和低沉温柔的声线形成反差,接下去的第二部片,他就生猛地跑到了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在珠穆朗玛峰,他拍下一群世界上爬山最厉害的藏族年轻向导,拍下一所特殊的学校,拍下一个人坚守的一座寺庙。
这些从未走出过自己村子的藏族少年,
在学校里,他们会被送去欧洲学习最先进的登山技术,会学习英语,摄影和急救。
他们是登山者的梯子、拐杖、
背包、摄影师和开路者。
他们视珠穆拉玛为神山,
他们感谢神山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但他们也很迷茫。“
现在爬喜马拉雅成了时尚,
我有什么话可说呢?”
萧寒在一个极端的地方,
让荒蛮和文明有了一次冲撞。
从珠峰回来后,萧寒扎进了故宫,
那是另外一种极端,
隔绝红尘,修复历史,与世无争。
他拍出那部人人皆知的《我在故宫修文物》,
把一位位隐于高墙内的文物修复师变成了网红。
所有人都期待着他什么时候会拍《我在故宫修文物》第二部。但大电影宣传还未结束,他却早已离开庙堂,把目光投向了江湖。
“我觉得故宫的修复师,我们看到他们守住寂寞,守住清贫,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有一个很大的国家宝藏在,有很好的研究条件和修复条件。”
“但民间手艺人,最普通的那些人,他们什么都没有。从《我在故宫修文物》之后,我就想关注他们个人的生活和命运,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只有自己知道有多难。
全中国的手艺人,不计其数。
去哪儿找这些人?找哪些人?能不能拍?
都是问题。
他们用了一年的时间进行田野调查。
跨过了香港、台湾,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仅仅只是道具车的行程就达到了10万公里。
前前后后,他们调研拍摄了100多个人物,
最终从这么多人里找到了黄忠坚和阿合特,
和他们一起在哭哭笑笑中走过了人生的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