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另一个,讲述他的家庭。
前一秒是生日派对的装饰物,下一秒被粗暴塞进垃圾桶。
在这个清贫的家里,欢乐稍纵即逝。
甚至,“有人”厌恶这种欢乐,却只能拿垃圾出气。
没错,只是两个空镜。
尽管是长线剧集,《毒师》一帧一秒都不浪费,呈现出文学般的信息密度。尽管试播集预算不足平均水平的六成,它依然塞满了叙事细节。
一段小小的早间日常,就够勾勒出了这家人的衣、食、住、行,是多么寒酸。
衣着。
老白正式出场,穿一件水洗发旧的毛衣。
剧情前期,老白的行头,基本都是剧组从二手店淘来的,贴合他窝窝囊囊的中年生活。
而它的灰绿色,也是一个重要伏笔,这个咱们后面再聊。
饮食。
今天的早饭,是儿子口中“闻起来像创可贴”的素食培根。
比吃不起肉更窘迫的是,妻子还得努力说服全家:吃它,是为了健康。
甭管你信不信,零胆固醇的
吃起来也是一个味
吃饭吃得对付,吃药也很节俭。
老白咳嗽不是一天两天了,妻子关心他,却只拿出紫锥花药丸(echinacea)——价格和功效都堪比国内的板蓝根冲剂。
因为经济拮据,家人间的关怀也缩手缩脚。
住房。
小沃尔特抱怨用不上热水,母亲只让他早起凑合。
他一次次提议换热水器,夫妇俩却无言以对。
出行。
老白的座驾是庞蒂克·阿兹特克,后来成了《毒师》的标志之一。
现实中,这车口碑差、销量惨,被文斯·吉利根形容为“美国梦破灭”的象征。
剧组特意为它刷上更难看的颜色,强化老白“人生输家”的形象。
但到这还没完。
为方便脑瘫儿子上下学,他得把这破车停在更显眼的残疾人停车位。
很丢人吗?
至少老白很在意。
他跟儿子打招呼时全程避开目光,匆匆转身逃离,镜头只剩小沃尔特艰难的身影。
这仿佛在宣告:这不是温馨的家庭片。
这不是过度解读,后续剧情也有呼应。
回家路上,老白特意摘下残疾人车辆标识,执意藏进收纳盒。
他的自尊逼他掩盖这份“羞辱”,可经济条件不允许——收纳盒像在嘲笑他,怎么关都关不上。
我掐表算了算,以上种种加起来不过3分钟。
但你发现了吗?
它刻画的不只是一个拮据的家庭——
还有一位努力粉饰现状的妻子;一个期盼总被忽视的残疾孩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看似随和、实则默默忍耐的中年男人。
这一切都与贫穷有关,但他需要承受的,远超寒酸本身。
衣食住行都讲了,还有要命的一环,性。
这天是老白生日,妻子斯凯勒满怀好意送上“礼物”——一场堪称灾难的“手动护理”。
《毒师》粉丝戏称其为“臭名昭著的Handjob”。
更糟的是,她一边“服务”,一边还忙着网购;更糟的是,两人还聊着周末加班的事;更糟的是,斯凯勒劝他放弃感兴趣的科学展,留在家做家务;
更糟的是,他根本硬不了……
更糟的是,她还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