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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2016年,罗素1000指数成分股公司在海外无限期再投资的利润已经高达2.6万亿美元;而对应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资产,可能高达1.08万亿美元左右,故如果按照14%的众议院版本的税率,仅现金这一部分资产所对应应缴税款1500亿美元左右;而如果假设这些资金全部回流美国的话,规模将高达9300亿美元左右。
2005年《国土投资法》(HIA)带来了约3000亿美元的收益。当前美国企业海外收入预计在2.5-3.0万亿美元之间,
如果按2005年资金回流的比例(三分之一)计算,预计将有约8000-1亿美元资金回流。
税改对于美国企业和国家都是非常大的利好,美股基于这样的利好不断创着新高。唯独政府担忧税改会减少税收,增加财政赤字,这是要断政府的财路。这也说明,推动这个税改的落地也是需要突破层层阻力,需要一定的魄力。
美国作为全球最大的经济体,作为全球资本市场的核心腹地,如此重大的税改政策,必将对全球经济和资本市场造成深远影响。
早在税改法案刚提出之时,德国法国就纷纷发表声明声称:“此举将对本国企业造成严重冲击,德、法无法接受特朗普这么大规模的减税”。
在特朗普减税计划正式得到立法通过并落地后,全球主要经济体,都将不可避免地跟进,有望形成一轮全球减税浪潮。
原因很简单,美国市场的税负降低,如果其他国家不变,逐利的资本自然会选择成本更低的市场进行投资,其他国家就会面临资本流失,投资降低,进而就业面临压力的问题。
事实上,在特朗普推出税改计划后,一些国家已经开始推出自己的减税计划来应对:
英国首相发言人表示,本届内阁已宣称,至 2020 年将企业税下调至 17%;
在印度,莫迪政府推出了针对个人和中小企业的减税计划和税种减并改革;
韩国央行亦宣布近六年来的首次加息;
中国则一直在降低企业的各种中间「费用」,减少企业的经营成本。
美国的企业和民众,将在税改法案落地后,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代价是美国的政府将面临更大的财政赤字。从这个意义上,倒是真正的实现了「藏富于民」。
第一,刺激在华的美国资本回流。
由于更低的税负环境,更透明的政商关系,以及对冲人民币贬值的影响,在中国的美国资本,将更有动力撤离中国,尤其是在特朗普税改法案里对海外利润回流的税收框架的改变,会更进一步刺激美国公司的撤离。
美国资本的撤离,一方面会降低就业和居民收入,但另一方面也给中国本土企业以新的发展机会。
事实上,在大量外资进入中国市场之后,不少本土企业因为管理、技术落后的原因,不得不面临亏损甚至破产的问题。
比如中国的机床行业,就在外资巨头(马扎克、西门子、哈斯等)的竞争下亏损累累,一批本土企业最终破产倒闭。
外资的撤离,会给这些本土企业重新发展的机会。但没有了「鲶鱼效应」,行业如何实现迭代升级,又将是经济面临的新的问题。
如果全球减税浪潮真的形成,那么除了美国企业,其他外资企业撤离中国的可能性也将增加,如果中国的税费体系继续错综复杂,税负总量居高不下的话。
第二,资本外流的压力。
资本外流的压力,除了外资企业的利润回流和投资撤离之外,还表现为金融市场资本外流的压力。
尽管中国自去年以来,实施了史无前例的严格的资本管制措施,但这一措施在国内经济的两大问题
(房地产库存和产能过剩)
解决之后,将会逐渐回归正常。放松资本管制,是人民币国际化,一带一路以及中国扮演负责任大国角色的必然要求。
随着减税计划的实施,美国经济将获得消费和投资增长的强劲支撑,其经济表现很可能会在全球范围内一骑绝尘。届时其资产价格的表现,也可能在经济基本面的支撑下,优于中国市场。
资本追求更高更确定的收益,自然会有动力流入美国。
第三,人民币可能重回贬值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