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露是我同班同学,她男友大强在隔壁班。低头不见抬头见,加上大强这人自来熟,我跟他俩很快就熟稔起来。
晓露温柔腼腆,跟虐我时的画风完全不符,大强豪爽幽默,除了学习爱好广泛。两个人对游戏天赋异禀,尤其是大强,他还没有凳子高的时候就制霸整条街上的游戏厅了。也就是说,那天我惨败绝非偶然。
熟归熟,唠归唠,我虽然佩服他俩,但绝不服气,一个人两只手,凭什么我要打不过你们。我加大了训练力度,不光午休,整个周末都泡在游戏厅苦练。我还用一个月伙食费跟晓露的后桌换了位置,为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上课时我偷偷跟晓露传纸条,虚心求教,她倒也不藏私,有问必答。我和她的手经常在桌子下接触,偶尔还会被戒指划到,不疼,痒,从手心儿痒到心里。
那段时间,我眼睛盯着着晓露的背影,脑子里演练着各种连招,手指在桌子下面比比划划。可往往连招没练完,我的心神就乱了,你想想,你眼前是个二八少女的背影,乌黑油量的头发盖过后脑勺,刚好露出修长的脖颈,那脖颈跟肩膀勾勒出世上最完美的曲线,阳光照在这背影上都舍不得溜走,更过分的是她洗发水的香味还一个劲儿往你鼻子里钻。
放学再练吧,现在什么也别做,专心欣赏就好。
我没奢望能跟晓露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我只想打败她,然后继续欣赏她的背影。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注定。
有天晚自习,我照旧从桌子下面递了张纸条给晓露。手指在桌下摇晃半天也没人接。抬起头,看见晓露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草,睡你麻痹起来嗨啊。莫不是觉得教了我太多,怕自己输?
“咋了?”我趁人不备,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晓露艰难地挪动了下身体,露出半张大汗淋漓,毫无血色的脸。
“肚子疼……”
我再怎么缺心眼也知道这是病了,绝不是坏肚子。
“大强呢?”
“不知道……”这几个字说完,晓露再也没声了,我看见她枕在脸下校服袖子已经被汗水湿透。咬咬牙,我背起晓露冲上了赶往医院的出租车。
晓露头斜靠在车窗上,捂着肚子,紧咬嘴唇,表情特别痛苦,车开的颠簸,她的头不时磕在车窗上,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伸手把晓露揽在怀里,少女的身体又香又软,我差点起了反应。晓露没有力气挣扎,任凭我像哄孩子一样轻抚她后背,嘴里叨咕着:“乖,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在手术室外坐了半个小时,满头大汗的大强才赶到医院。
“草,你他妈上哪儿去了。”
“刷副本。晓露到底咋了?”
“急性阑尾炎,你心真大。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才看到大强左手拎着个粉嘟嘟的巨大毛绒玩具。
“刷出个神装,我卖了。”大强面露得色,360°无死角给我展示手里的玩偶,“粉红豹,晓露最喜欢这个。”
醒来的晓露没有责怪大强,却也没有对念念不忘的粉红豹玩偶表现出过分的热情。小两口道谢过后就卿卿我我,两个戴戒指的手绞到一起就没分开,看得我直翻酸水儿。打个招呼我就撤了。
走出病房我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比打游戏败给晓露还难受。回过头,透过玻璃,晓露也在看我,那眼神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