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蛞蝓
所以,这到底与我们的记忆有什么关系呢?Kukushkin说:“神经元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们能够与无数的其他神经元建立联系。”而使这些连接成为网络的是,这些神经元突触能够通过或强或弱的信号进行调整。所以,每次的经历都可能会改变这些神经元连接的相对强度。
但是如果认为这些分子和它们所控制的神经突触是记忆的话,那就错了。Kukushkin说:“当我们对这些分子、离子通道状态、酶、转录过程、细胞、突触,或是整个神经元网络进一步研究,就会意识到,在大脑中并不存在某个特定的位置存储记忆。”这是因为是一种名为可塑性的特性,即神经元能够记忆的原因。记忆就是系统本身。
而且有证据表明所有的生命都能够形成记忆,即使是那些没有神经系统的生物,科学家们曾经训练细菌能够对光线产生期待(趋光性)。Kukushkin解释说,类似海蛞蝓的反应这种原始记忆对于进化是有益的。他说:“记忆使生物体能够将过去的经历应用于未来,并对新的挑战产生响应。”
人类记忆也是从非常微小的规模开始形成。母亲的面容最开始只是视网膜上一系列的光子,视网膜会向视觉皮层发送信号。你会听到母亲的声音,听觉皮层会将声波转化为电信号。激素会将这些经历分出层次,比如某个人使你感觉良好,以及无数其他信息一起涌入大脑中。Kukushkin说,神经元、相关的分子和突触会根据扰动发生的时间将其进行编码。之后,它们会将所有的经历在所谓的时间窗内进行打包。
很明显,记忆本身是不存在的。大脑不断地将各种经历分解成为同时发生的多个时间尺度,比如将声音分解为同时被感知不对劲的不同频率。这是一种嵌套式系统,不同的记忆存在于不同长度的时间窗内。而时间窗包括了记忆的各个部分,包括信息的分子交换,这些信息的规模是不可见的,但是人们可以感知到正常想起的事情。
是的,这些内容对于神经科学家们来说也非常难以理解。所以,我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全理解记忆形成的具体细节。Kukushkin说:“在理想的情况下,我们能够及时地追踪每个神经元的行为。”然而在目前,人脑连接组(Human Connectome)计划代表了最前沿的研究,但是他们在完全理解人类大脑的路上已经陷入了停滞。像记忆本身一样,这个项目的启动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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