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度思考，黑白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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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从这些大法官的论述中理解和思考：法条、法理与道德；行政、立法与司法；陪审员制度与司法体系。甚至判决书中还讨论了刑法的意义和目的，以及大量关于紧急避险和法律例外路径的相关论述。

读这本书最有趣的体验是脑海中两个不同持方的反复拉扯，如果能放下自己的预判，走进每位大法官的逻辑过程，你或许会感觉每个观点好像都有道理，背后都有严密的过程和体系支撑。可是随着继续读下去，又会在相反意见的争论中找到同样合理之处。

每一篇判决意见可能都有让人点头和让人撇嘴之处。在这样的争论过程中，真理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干干净净地水落石出，而是带着模糊和矛盾，复杂地涌现出来。

在我看来，这本书的主题虽然是法哲学流派与观点，但它更是一本关于思辨精神的书。书中的论述与论点并没有困于法学专业壁垒之内，而是用一种普通人能读懂的方式表达，这让我们看到在最擅长「辩论」的法律领域，人们如何通过驳与立，发掘和探寻真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厌倦争论，觉得争论没有意义，真相在不同侧面投射出不同的影子，每个影子都能找到轮廓和依据，然而他们都永远不是真相本身，只是一张切片而已。

最终上演的形式上的争论往往退化为立场之争的合理化舞蹈，目力所及的大部分争论都无法为争论中的各方产生信息增量，更像是诡辩技巧的汇报演出、ETC 开杠大奖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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