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世界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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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了,我很想他

世界音乐  · 公众号  · 音乐  · 2025-01-04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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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刘海粟连屁也没回一个。

傅雷只好私自为张弦办展,刘海粟出现时,他指着刘的鼻子大骂,从此与之断交长达二十年。


虽与刘交恶,但后来在国立艺专任职,一次校内讲话,提及刘海粟的艺术造诣,傅雷尊称其为“大师”,当场引起学生不满。

学生们觉得刘海粟还不够格,傅雷却坚持己见,双方不欢而散。

众人都认定他和刘有交情,抬高刘的身价,傅雷辩解说:“以私交而论,他平生待人,从无像待我这样真诚热心,始终如一的;可提到学术、艺术,我只认识真理,心目中从来没有朋友或家人亲属的地位。”

事实是什么,傅雷便说什么。在艺术上,他表达的是一个内心的“真”,与他做人的“刚”走到一起,往往容易得罪人。

▲傅雷在法国

傅雷曾应国民政府行政院之邀,到洛阳考察龙门石刻。当地连年灾荒,军队横行不法,土匪四处抢劫,社会秩序异常混乱。出土文物成批地被盗走。

找当地政府,政府不管;找驻军,驻军不理。傅雷就天天写文章发牢骚、提意见。政府越是不理,他牢骚发得越是厉害。

见政府毫无作为,他最终拂袖而去。


1936年,国立艺专两派明争暗斗不休,相当多的学生冲着学校免收学费而来。校长滕固赶忙电召傅雷担任教务主任。

傅雷到后向他建议,若要办好学校,一要测试学生,二甄别教师,不合格者一律淘汰。滕固不同意,傅雷一怒之下跟他吵翻。

1954年,北京翻译会,傅雷提了份书面意见,举出许多谬误例句。显然,他没料到这份意见书,会大量印发给翻译者参考。

他举出那些例句,就等于是挑出人家的错来示众。意见书发下去后,无数人看了勃然大怒,斥其太过狂傲。

傅雷不是狂,是不愿假。从人格上,他求的是一个真真切切的灵魂,不徇私,不媚权。

在他看来,没有这个真,心就立不住,心立不住,人就立不住,算不得一个人。

03

人格上求真,做起事来,傅雷的“较真”,亦是多少人比不上的。

自1932年末到1966年离开人世,不管炮火、天灾,还是政治运动,傅雷从没离开过自己的书斋。

保姆周菊娣回忆说:“傅雷先生每天早上八点起床,九点到十二点半工作,下午两点又坐到书桌前,七点多才吃晚饭,晚间看书、写信至夜深。那么多年,他一直如此辛勤地笔耕。”

因此才有了《约翰·克里斯多夫》,才有了《高老头》。他把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伏尔泰、梅里美介绍给中国,用一支沉静的笔为中国青年画出一座座艺术高山。


傅雷翻译极其严肃,在致罗新璋的信中,他说:“文字总难一劳永逸,完美无疵,当时自认为满意者,事后仍会发现不妥…年岁经验愈增,对原作体会愈深,而传神愈感不足…翻译工作,必须一改再改三改四改。”

如此言之,必如此行之:每次翻译,原著他已看了四五遍,领会其中神韵、风格,这才下笔。不懂的地方,绝不马虎敷衍,四处向法国友人请教。

《高老头》,前后翻译三次,从第一次到最后一译,其中横跨十七年之久。

《约翰·克里斯多夫》,更是倾注了无限的心血。抗战时开译,1941年才译完120万字四卷本。到了50年代,他又觉得之前译得不好,花了两年时间重头翻译。

当时他正肺病复发、体力不支,一个字一个字地爬梳,那是多大的工程,但他日译千字,绝不找借口拖延。


在傅雷看来,克里斯多夫不是完人,但一生都在追求至纯至美的精神境界,其刚强的生命力,是直入灵魂的激励。

翻译时,傅雷完美地将这种英雄人格给展现了出来。他的文字,不但有原作之魂,亦有中文之美,可谓字字珠玑。

文坛老人黄苗子80年代初曾撰文回忆,抗战结束后,他们老朋友在上海见面,傅译《约翰·克利斯朵夫》正是最畅销书之一,“他的译笔不仅流利畅达,并且带着火一样的热情,能够深深地打动中国的读者”。

甚至连法国人都说: “再没有哪个人能将我们的名著翻译得如此传神。”

▲《约翰·克里斯多夫》作者,罗曼·罗兰

更重要的是,多年来,《约翰·克里斯多夫》,不知唤醒了多少即将沉沦的灵魂。

◆ 学者王元华说:“在日伪统治下,看不清人生的方向,不止我一人从书中找到生活的自信,想必有无数青年从中得到了巨人手臂的援助。凡是读了这本书的人,就永远无法把克里斯多夫的影子从心中抹去。”

◆ 演员黄宗英,18岁在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每天跑到山上读《约翰·克里斯多夫》,“读着读着心就定下来了,就有了希望。”

◆ 十年浩劫时,作家铁凝拿到《约翰·克里斯多夫》,看到傅雷序言所写:“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淹没罢了;真正的英雄绝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整个人为之震撼,觉得一股光照亮了内心的幽暗之地,给了她身心力气和安定。

没有傅雷,就没有克里斯多夫。中国,就多了无数迷惘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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