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它欣不欣慰我不知道,我算是又解锁了一种和野生动物的交际圈。继白头鹎在花盆里连刨带拿、麻雀偷果子团建、胡蜂拆花架木纤维之后,我终于也没有逃过城市春日高发的“
咕咕看上你家
”挑战。
此情此景,就差个红隼了。
“我们这儿哪有红隼啊?”我说。“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就养着吧。”
中年得咕,哒锤夫妇
(编辑注:即作者哒女士与锤先生)
手忙脚乱,事已至此,先发朋友圈。
朋友们对月季浇水问题献计献策
,有人说偷天换日给它挪到旁边纸盒里。但是,珠颈斑鸠的巢虽然得咕且咕,那也是小俩口一起辛辛苦苦供的房,说不定这个巢就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过人之处,就像爹妈收拾你房间时你会说的那句话:“我每样东西都知道在哪里的!”
也有朋友说:那就直接浇水吧,野外巢也会打湿的吧?
这招也不行。多年前家里空调外机上曾经有过一个咕咕巢,没几天咕咕就弃巢了——不知道是巢址本身有问题(咕原地孵着,蛋却滚远了),还是人的干扰让咕不能忍受(家人试图投喂小米)。
养育后代的动物通常情绪比较紧张,人类自认友善的举止或许就会让它们惊恐逃跑。
又有人说:底下有一层黄黄的枯草,看起来蓬松又暖和,兴许可以隔绝水汽~
我定睛一看:什么枯草,那是长了三年的小葱!上个月还是绿的呢!咕都给我踩扁了!
与咕为邻第一天,月季生死难料,小葱折戟沉沙。
咕咕选择了我们的阳台花架,这个花架上有4盆长期养护的月季,咕住了最西边那盆。在如此接近的环境下,
鸟和人互不干扰是不可能的
,我们只能
谨慎地探索互相忍受的边界
。
出于双方健康考虑,人和野生动物的关系不应当太过接近。我们决定
最低限度干扰咕咕
,把月季浇水频率降到最低,绝不做不必要的接触(比如撸咕)。至于每年春天的抹芽补肥……今年只好算了,月季能活着不错了。
在不放弃月季的前提下,我制定了
渐进的暴露计划
:正常在家中走动,等珠颈斑鸠适应有人不时靠近后,慢慢地开窗,再接受以后,以最低频率浇其他几盆花,如此走一步看一步。
第一天我们走到窗边看咕,咕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