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上的人对于命运有三种态度,其一是安命,其二是怨命,其三是造命。”
父母之外,对陈衡哲早年生活产生过重要影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姑母,一个是她的三舅。三舅常常对她说,世上的人对于命运有三种态度,其一是安命,其二是怨命,其三是造命。她三舅希望她有造命的态度,也相信她能创造自己的命运。她确实是这么做的,也做到了。
对命运的第一次抗争,是她7岁时拒绝缠足。她很幸运,当时社会上已经有开明人士抨击缠足的陋习,而她的父母从来不强迫孩子做任何事,让她得以保持一双天足(不过家里有客人时她还是
下意识地把这双“船脚”藏在桌脚或椅子后面)。
她的第二次抗争,则是13岁时离开父母,打算去广州上西式医学院。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上学,跟她十一二岁对梁启超、谭嗣同的崇拜有关:梁启超的思想让她年轻的头脑兴奋不已,谭嗣同的生平则让她热血沸腾。她曾经想当个穿白袍、骑白马、举着白旗,带着战士们冲锋陷阵的中国式贞德,但梁谭二人的榜样力量让她最终确定了知性发展的人生道路。要实现这个志向,就必须接受教育,以获取必要的知识和训练。
缠足对于当时的女性来说,束缚的不只是脚,还有思想。图/中国图库
她的第二次抗争,则是13岁时离开父母,打算去广州上西式医学院。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上学,跟她十一二岁对梁启超、谭嗣同的崇拜有关:梁启超的思想让她年轻的头脑兴奋不已,谭嗣同的生平则让她热血沸腾。她曾经想当个穿白袍、骑白马、举着白旗,带着战士们冲锋陷阵的中国式贞德,但梁谭二人的榜样力量让她最终确定了知性发展的人生道路。要实现这个志向,就必须接受教育,以获取必要的知识和训练。
于是,在13岁的这一年,也就是1903年,陈衡哲独自一人坐上了现代化的蒸汽船,前往广州。其时,虽然已经出现了各种新式学堂,但女子教育尚未纳入教育系统——陈衡哲想上能接受西式知识训练的女子学校,除了她不喜欢的医学院,似乎也没有太多选择。
因为年纪太小,陈衡哲在广州没被医学院录取,最后入读上海一所中英女子医学院。这所学校除了为她打下扎实的英文基础,其他一无所获。
当时的蒸汽船,还有蒸汽时代特有的浓烟。图/amuseum
接着,17岁,陈衡哲迎来了人生又一个挑战:她父亲让她回成都,家里有一门亲事在等着她。她坚决反对,表示自己“永远不结婚”——她的不婚主张直到去美国留学,遇到日后的人生伴侣任鸿隽后才有所改变。即便如此,她也是和任鸿隽做了4年朋友才答应和他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