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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卫历史丨我国近代公共卫生与传教医师的故事

生物制品圈  · 公众号  · 生物  · 2017-08-0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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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医院成为个人卫生与公共卫生宣传教育和开展的中心。 从一定意义上讲,传教士的卫生工作也是从教会医院(起初多是传教士的“家里”)开始的。



早期医药传教士将治病视为工作重点,但他们很快就认识到,在中国,预防医学显得更为重要。 公共卫生工作不仅有益于那些患者,而且在改善了人们健康的同时,也将会减轻医师们的工作负担。有一位传教医师指出:“我们急迫地为中国人医好病,如果我们只是不停地这样做,势必在以后的年代里,他们仍要像潮水一样涌向医院,还将总是为同样一种病而烦扰。我们必须寻找出病根,教会他们了解病因,帮助他们预防疾病免除痛苦。他们必须知道诸如致病的原因、卫生学的基本原理、妇幼卫生,以及对于家庭和社团来说,平安和宁静在治愈疾病时所显示的作用。” 著名传教医师嘉约翰认为,医师的主要职责除了治病救人以外,还有预防疾病,根除引起病患的原因,医生只为治病,严格地说来,是一种狭隘的认识。 在某种程度上,以各种手段来预防疾病,应为医生的职责。医师们确实也认识到了这一职责,他们努力调研各种病因,尽力加以克服。 各级政府也应当采取卫生行政的手段,来保护家庭、公共场所,城市和游客,防止流行病传播,以显示文明的公共精神。


另外一些女性传教医师的到来,为中国妇幼卫生工作做出了特殊的贡献。 依照中国传统,小孩子的卫生是从不讲究的。中国小孩的长大全是依命靠天,有颗苗苗不愁长,全不赖人力的因素。有病时,人们拜神求佛许愿,寻仙方,叫魂,压邪。碰到小孩出痘出花,自然没有科学的防护,只要供一供“麻姑娘娘”、“花姑娘娘”,避避风,忌忌口,小孩子健康了安全了,烧香谢神;小孩若遇了危险,那便是“命中注定”!这一切古老的习俗,在教会医院出现以后,在西医的影响之下,慢慢地悄然地开始变化。妇幼医院的建立,还对我国古老的育婴习俗产生影响,现代妇女孕期保健由此萌芽。最初,下层社会的妇女对于医院往往不肯信任,她们总不能相信医院是为她们贫民而设的,对于产科医院尤其怀疑畏缩。但教会中一些“巡行医师”、“巡行护士”的访问探察,施医送药得到孕妇的好感。 这些女传教士的努力,使中国在一些地区出现了专业人士如医生、护士和助产士所提供的服务,这使得中国这个贫病的国家,妇女和婴儿的高死亡率开始有所下降。


近代中国卫生检疫工作的展开,也与传教士相关。 中国卫生检疫,创始于1873年7月,当时为防东南亚霍乱以及此后鼠疫、天花传入沿海口岸,上海与厦门的海关当局先后制定了检疫章程,并任命卫生官员仿效西方国家实施检疫措施,凡是疫区来船入港,须悬挂黄旗(Q字旗),指定地点停泊,接受医官检查。当发现船舶染疫,除对病及有关人员隔离留验外,对船舶本身也实施短期隔离与除鼠除虫消毒等措施,这一时期的检疫,因由海关办理,通称“海关检疫。”而在当时中国特殊的历史条件下,海关医官,绝大多数由教会医院的医生兼任。在海关检疫展开前二年,在我国还首次建立了海关疟疾疫情统计制度。1871年,曼松等赴厦门调查疟疾,自4月至翌年3月诊治患者402人,许多人死于疟疾,占死亡总数第二位。在我国过去史料中描述疟疾流行时,大多是笼统的、模糊的概念,如染疟疾甚多,瘴气伤人,死亡十之二三等等,到1871年,我国首次设疟疾疫情统计以后,疟疾调查报告中始有具体发疟数。中国的疫情统计,开始出现从定性到定量,从单项到多项的具体报告和分析。


传教医师还积极投身于防疫治疫的实际工作。 近代中国,灾祸纷呈,疫病不断,往往在中医束手、当局无策之时,西医的效用展示出来。1872年,天津发生霍乱,传教士“修合药料,施济活人,其方殊验,来乞者日众”,1910-1911年间,东北鼠疫大爆发。鼠疫在当时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急性传染病,其传播迅速,为害惨烈。清政府遣派留学生二人前往视察,其中,伍连德医生亲赴疫区。中华基督教博医会也派出传教医师,华北地区的传教医师十分踊跃,也有一些来自南方地区如广州、宁波,他们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学生,以及沈阳等地的传教医师一起参加控制和扑灭东北鼠疫的工作。 在伍连德医生的率领之下,疫情得以控制,但死亡者已达6万余人。中国成功地抵御了东北鼠疫。 1911年4月,国际防疫大会在中国召开,伍连德主持了这次大会。



这样一个影响深远的公共卫生事件,被视为中国全面接受西方医学的标志,在笔者看来,十分有道理。其一,19世纪末的中国,疟疾、霍乱、天花等病的流行十分严重,中医通常无法医治,一旦罹患,只能怨叹不幸。然而西方医疗利用其医治急症、传染病的特性,往往能获得不错的医治效果。中国人对于西方医疗的重视,对公共卫生事业的普遍关注确是从这一事件开始的。从此以后,民众转而信西医者渐多。如时论所称:“中国政府,素来重中轻西。自斯疫之发生及扑灭,中医束手、西医奏功,使政府诸公深感西医远过中医。”其二,近代一些大规模的公共卫生事件,对人们的思想观念、传统习俗都具有较大的冲击。当瘟疫爆发时,一般民众自是恐惧和慌乱,在这种极度的恐惧慌乱中,鬼神迷信大行其道。在大疫期间,人们搭台演戏,乞求鬼神,加速了疫情的扩散,同时也表现出对现代防疫手段的排拒。现代防疫措施中的隔离、消毒、焚尸、烧屋等,为一般民众所不解,为传统习俗所不容,用伍连德自己的话来说,这种史无前例的行动在当时引起的是普遍的厌恶与反感,特别是火化尸体。当时,只有通过清廷颁旨施行。但在20世纪初几次疫情过后,对现代防疫手段的抵拒逐步淡化,民众多能改变其心态,从迷信鬼神的信仰中走出来。在防疫过程中,《申报》等主流报纸更是频繁地刊登有关现代的防疫器械和西医药品,显示了西式防疫方式向中国民众日常生活的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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