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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不懂高晓松,读懂已不再少年

陆家嘴制高点  · 公众号  · 科技投资  · 2017-03-11 09:47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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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大家很兴奋,但兴奋后多选择了退缩。

只有高晓松和老狼不顾一切踏上了旅途。

“我们的音乐在海南缺乏群众基础,

又坚持不唱粤语流行歌,

几天后就被歌厅老板炒了鱿鱼。”

这几天找的钱只够一人回北京,

高晓松当即对老狼说:“你先走。”

因为老狼必须赶在开学前回去上课。


老狼走后,他摸出剩下的钱计算:

“顶多能买一张去厦门的火车票。”

于是他背着吉他,就去了厦门。

他决心已定——不回清华念那个书了。

后来,类似决定也成了他一生奉行的生活原则:

“每当生活里不知道想要什么时,就先想想自己不想要什么。上清华,再去国外读博,然后成为科学家,这不是我想要的的生活,所以我决定退学。”

至于“想要什么”,去路上找吧!

后来很多人说:“你这辈子真走运。”

高晓松说:“我走运是因为我知道放弃。”



06


清华开学了,高晓松却还在厦门。

天高皇帝远,爸妈也管不着了。

那天,大雨,滂沱。

许多卖伞的,但高晓松囊中空空。

四处避雨的他,竟避进了厦大女生宿舍。

他在《如丧》里这样记叙说:


随手敲开一扇门,穿着碎花小睡衣的姑娘,

打开门看见一长发黑瘦落汤鸭站在门口滴水,

不禁“啊”了一声,立即有5颗美头从床上浮起:

女:“你有什么事?”

晓松:“来避避雨。”

女:“你是干什么的?”

晓松:“我,我,我是个流浪的,艺人。”

“你是流浪歌手!”

随着一声惊呼,众女齐刷刷从床上坐起身,

露出各色碎花小睡衣以及兴奋的眼神:

“快进来!”“吃饭了吗?”

“你从哪来?”“用什么乐器呀?”


凭着一把吉他、几句浪漫的诗话,

高晓松收服了一屋子青春少女心。

由此受到了箪食壶浆的待遇——酒精炉煮的巨香的粥。

姑娘们还怕不够香又往里放了些桂花。

于是他扎根厦门,成了音乐流浪者。

高晓松在《如丧》里感慨:“厦大女生竟然有与法国伯爵夫人们共同的爱好——供养青年艺术家并与之恋爱!”

没多久,他就和厦大一妹妹热恋了。

“拉着手在夜凉如水的东边社幽深小巷里,接了10分钟41摄氏度的吻。”



在那个“摇滚才是音乐”的疯狂年代,

不合时宜的高晓松在爱情滋润下,

却写出了一首首骚柔的校园民谣。

《同桌的你》《麦克》《流浪歌手的情人》等歌皆出于此。

多年后,高晓松在书里这样怀念:

“厦门大学早已变了模样。

曾经学校门口的小吃摊不见了,

那是我多么留恋的味道,

记忆中那些小吃比现在任何珍馐都美味。


曾经蜗居过的小村子也高楼林立,

失去了我记忆中的容貌,

那是我多么魂牵梦绕的地方。

虽然生活条件不好,

但是因为有了那么多和我一样有梦想的人,

所以虽是寒舍但也有温暖。”

那段日子无比狼狈,但后来却成了他一想起就会热泪盈眶的“闪亮青春”。

他也在书里感谢那位厦大姑娘:

“谢谢你,X,你教了我许多许多,

尤其是,你要我堂堂正正做一个男人,

但愿老生没辜负你最初的期望。”



07


在厦门流浪大半年后,

靠音乐难以求生的他还是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高晓松也没回清华,

转头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研究生。

音乐走不通,那就去拍电影。

这一考,就考了一个最高分。

但最后,还是没有被录取。

多年后,北影导师谢飞说:“那时的教授觉得导演不需要硕士学位,就一个也没录取。”

高晓松只好进亚洲电视艺术中心做了实习编导。

干了几个月后,他和三个电影学院学生,

被派去成都拍一个糖烟酒交易会纪录片。



一天晚上,在卡拉OK厅,

他们碰到一家葡萄酒厂的人正筹划拍广告,

高晓松灵感上头,胡编了一句:

“想活九十九,常饮××葡萄酒。”

厂长一听:“这个好,给我拍吧!”

高晓松一咬牙说:“八千。”

厂长一挥手:“给你一万六,拍两个!”

那时,公务员月薪才72元,

而他们两个广告就赚了一万四。


尝到甜头的高晓松,立马开了一公司,

闯进了刚刚起步的中国广告圈。

两年里,他大发横财。

他买了一辆车,名字叫做林肯。

又花三万块钱买了一个大哥大,

再花三千五在大哥大上吊一BP机,

还给BP机上了一个特别贵的呼号。

然后整天带着这身行头四处招摇,

俗得就像刚从山区出来的暴发户。

他膨胀他张扬,但活得青春热血。



08


1993年,香港大地唱片公司落户北京。

高晓松被一朋友推荐给了大地黄小茂。

在黄小茂鼓动下,高晓松加盟了大地。

然后以很低的价格,把《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歌卖给了大地。

条件只有一个:我的歌必须老狼来唱。

这些歌,被黄小茂录入专辑《校园民谣》。

在唱片发行后的一年多时间里,

高晓松和老狼都没意识到自己火了。


一天,他俩去北京工体看球赛,

突然发现周围观众都不看球了,

而是盯着老狼看,然后蜂拥上来求签名。

接着,各种演出邀请也蜂拥而至,

老狼妈妈是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

开始在家里接到邀请电话还不信:

“就老狼那样还能唱歌?”

一个月后,她接电话时就变了口气:

“我们家老狼三千块钱可不行。”



再接着,晓松和老狼开始频频出席颁奖典礼。

“把那一年的音乐一等奖全都拿了。”

很快,两人就膨胀得一塌糊涂:

“颁奖,如果是第二,就不去。”

1995年,膨胀的两人终于产生了分歧。

老狼觉得校园民谣没意思,想转型玩摇滚。

但高晓松始终坚定要做骚柔的校园民谣。

两人就互相烦对方,见面就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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