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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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医院协同,
数据质量控制难度极大
。
这绝对不是攒病例这么简单,它需要建立科学的模型,利用方法学理论,进行严密的设计,所以,无论是从架构还是内核,临床研究是一门科学,需要认真、严谨地对待。
知识分子:
做基础研究的人说,他们想跟临床研究合作,但中间有很多壁垒。
王拥军:
这是设计机制的问题。临床大夫提出的假设应该是以临床需求为导向,而不是个人兴趣。
如果是以临床治疗为目的,医院实验室应该由临床
PI
主导,基础
PI
辅助。这样有两个好处:
一是临床
PI
提出的问题针对性更强,对于临床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判断更精准
;
二是基础
PI
针对临床问题
进行研究,这样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应用于临床
。现在
一些
创新中心引进非医学背景的
PI
,尽管研究能力很强,但他们提出的问题不一定能直接用于临床
。
知识分子:
目前国内桥梁搭的如何,搭到哪一步?
王拥军:
分领域,有的领域不顺,有的顺。关键在于
项目
PI
是否能统筹全局。
我们常说转化医学是
“
死亡之谷
”
,就是因为体系问题,临床和基础之间的转化桥梁没有搭起来。
有些时候
基础研究成果显示有效,但到临床却无效。最大问题是很多疾病缺乏和人类疾病完全对应的动物模型,会导致动物实验有效,进入人体实验就没有效果,
比如说
半个世纪以来的脑细胞保护治疗一直没有逃出这个魔咒。
知识分子:
作为临床医生,如何提出一个好的临床试验问题?
王拥军:
首先,临床医生必须不仅是医生,还要是科学家,要有科学的思维逻辑以及研究视角,才能提出好问题。医学
被称为
Medicine
有
5000
年历史,但真正科学化
的历史
只有
400
年。医学
(
Medicine
)
最早被称为
“
治愈的艺术
”
,并非
通常理解的
科学。
上世纪
70
年代美国国立卫生院
(
NIH
)
推出
了
“
黄色贝雷帽计划
”
。这个计划是
选拔优秀的医学院毕业生到
NIH
培训和
工作三年,之后再回到临床,
以
带着科学思维去行医。
这是将临床医生培养成医师科学家的一个标志性举措。仅仅具有
工匠思维的临床医生
很难提出有价值的研究问题
。
知识分子:
目前我们医学院临床方法学的课程布局如何?
王拥军:
我们临床研究方法课程和欧美差距很大,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时才几十个小时。在欧美,想做临床研究,拿到医学学位
(
MD
)
之后
,
还得再读两年硕士,专门学
“
临床研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