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给老师发过“教师节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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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都陆续在教室安顿妥当，我还在走廊站着。三班的“姑妈”进进出出好几次，最后略带惋惜地对我说：“你还是去五班报到吧，年级第二这么好的苗子，哪个老师都不会轻易放的。”话音未落，一个瘦小的老头儿走出来，把我领进了五班教室。

这个老头儿就是我们初中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我们叫他“老杨老师”。 加个“老”字，是为了和同年级另几个“杨老师”区分开。何况，他五十多岁，的确最老。

他走起路来慢条斯理，背有点微驼（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 ），身形瘦小，就像一棵老杨树。

五班这个编号也许早注定了它的命运：教室位置在末尾，平均成绩也在末尾；唯一扬眉吐气的时刻，就是每年的运动会和文艺汇演（因为体育艺术特长生多）。不比楼上的官宦子弟，这个班的学生家庭环境复杂，三教九流都有。开学第一周，老杨不计前嫌，让我当这个班的班长和语文课代表。

老杨上课四平八稳，他在讲台上喷唾沫，大家在下面睡觉、递纸条，互不打扰。有天，讲到蒲松龄的《狼》这篇课文，他突然兴奋异常，从讲台下拿出一叠油印纸，让大家分下去，说：“今天开始，我们学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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