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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知棒  · 公众号  ·  · 2021-03-0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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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转学后还未升学的两年里,保护我的就是成绩(好学生的证明,如果成绩不佳,哪怕你不惹是生非,也必须学一些疯言疯语或是花拳绣腿,才能勉强得到人的尊重),还有那种类似姐姐的弟弟的自觉。正是这样的自觉——而不是那个名叫陈二狗,看起来很健壮很能打,其实主要长处就是打乒乓球和写钢笔字的朋友——保护了我。我无数次分析过这种自觉的来源,小时候家里有非常多的姐姐和哥哥,后来哥哥少了一些,姐姐还是很多,所以我已经习惯作为一个弟弟生活了(除了在我唯一的弟弟面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哥哥,只是近两年由于读书年份太多,越来越退化,变得更像城里人的我开始感觉到有些混子迹象的弟弟似乎也能在一些特别的方面保护我)。考虑到田姐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初中,而混混们都没上,我们各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于她,只要我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不加声张,就没人知道她原来绰号叫「田鸡」了,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两个字;于我,和大姐升上同一个学校,似乎预示着还能被保护,还能像原来那样安稳地生活下去。

事与愿违,新的学校里几乎没有混混了。作为一个私立的小学校,我们年级只有两个班,我们在四楼,另一个班在五楼,学校里的其他班级都是高中。我进校后听到最混混的事迹就是一个外号叫蒋二麻的人,在上课的时候用圆规戳自己的马眼。我想了好几种方式去陈述这个事实,最后发现还是直接说出来最简单。总之,我们班和五楼的班之间没有垂直映射关系,可由于蒋二麻的故事,相当长时间里,我总觉得有人在我头顶上做了些坏事或蠢事。抛开思考蒋二麻的片段(今天的我会更多时间考虑他的性先锋行为,以及这种行为如何反映了蛮荒之地青少年的性压抑,可是十年前,这事情无法以一种恰当的方式被理解),由于大哥们以及与大哥们相关的诸多事宜(花溪小学的一次群架总是会牵扯上许多人的许多时间,中间流程也相当复杂,可惜我没有机会穿越时候回去田野了)的缺席,我突然多出了许多空白时间,让我考虑一些青春期该考虑的事情。

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那时候住我们家对门,是小区开发商的女儿。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在我知道了,我们也都搬走了。我写过许多个版本的故事,关于这位女性的不同侧面,关于手电筒、九宫格或是我父亲的奇怪言论。肯定还有些事情没说过,例如学校的第一次春游,一位面部瘦长,有一些小胡须,像我姨父年轻三十岁的男孩子(抱歉我忘记他的名字了,只能这样去称呼他, 或许他姓李,或许如此)偶然发现,在车上低头捡东西时,她春光乍泻。为了叙事方便,我还是叫她「西瓜」。只有这位男子看到了西瓜露出的胸部,可是所有男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按照边疆地区的贞洁观,没人过于在意,只有人开玩笑说她不再纯洁,她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一段超出我的理解能力因此没能记住的话。忘记或许是因为嫉妒。西瓜是班花。这样五个字看起来很奇怪,也不知道班花要如何评选出来。可是自从那件事情后,大家就都公认了她的美,至少她从不隐瞒这一点,相当自信地面对着周围的青春期少年。

我那时候所有的朋友都喜欢西瓜。我们所有人都和她处在若即若离的关系中。倒不是刻意制造的结果,只是回过神来就成这样了。我猜西瓜并没有真正影响我们。或许只是青春期中最常见的一个对象,恰好我们所有人都选择了她。我不敢和她说话,伍哥可以和她说话。我习惯每天像弟弟一样跟在伍哥后面,有时候也跟在小灰后面,这样如果对话展开,我就能插上嘴,让对话变成三人,这是我和她面对面沟通的唯一方式。最后和她恋爱的是我,大概不是我比别人好上多少,仅仅是我习惯于坦白自己,而他们都还在躲躲藏藏。我们都有躲藏的时候。圣诞节前后的一天晚上,学校例行跑步时,伍哥抱着西瓜在操场上转圈。我好像在伍哥身上看到一些大哥的影子,他能抱起一个女孩子,我不行。严格来说他并没有罩着我,我只是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玩,因为我并不属于这里,似乎必须要一些人的带领,才能正常行动。不是那一天,而是此前或此后的某天,伍哥问我西瓜为什么要和我谈恋爱,西瓜说「因为他长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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