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而
丘吉尔
在《政治的一致性》里坦言:“柏克在一方面来看是个倡导自由的先驱,在另一方面来看是个替权威发声的辩护者。”
回到如今的英国现场,保守党决策的背后游荡着柏克的幽灵,甚至可以说,看似乖张的鲍里斯·约翰逊,其实是保守自由主义的忠实拥护者,一个经过规范保守党训练的老辣政客。自然,他的发言,不过是保守自由主义作用于当今英国的一次次回响。同理,英国防疫策略,遵循的乃是一种保守自由主义的传统。
然而,英国恪守自己的传统,却不能为它的诸多过失(准确来说是刻意的不作为)来谋取正当性。首先在于,英国之所以到如今的局面,是因为政府前期的不作为。在武汉宣布封城、中国防控疫情后的一个月,保守党政府却缺乏对民众的警示,允许大型赛事、集会进行到三月,比如在足球赛场,若非英超球员多人感染,英国甚至在本周还想进行英超比赛,直到阿森纳、切尔西、莱斯特城等多个俱乐部抗议,英超才宣布暂停至四月。一月到三月这段时间,英国政府在掌握资讯的情况下,对疫情消极作为,才导致现在潜在感染人数不可控的局面。与之相对,韩国在有国民感染后,就展开大量病毒排查,严厉呼吁国民自行隔离,在不必封城的情况下,保证了百分之一以下的死亡率。
其次,英国的消极决策本质上仍是一种懒政,缺乏政策的细分、对特定人群的照顾(比如容易得病的老年人口),虽是利益最大化的决策,却缺乏政治的温情,在政治道德上是需要过问的。与之相对,法国在面对疫情时至少在决策上细分到对失业人口、租户、老龄人口的照顾(参考马克龙的演讲)。
在疫情中,英国政府本可以做到更多、它的职责范围以内的事,但英国政府轻飘飘地用“病毒不可控”、“病毒死亡率极低”等理由推诿了责任,不但给老龄人和社会贫困人口造成更大风险,也不可避免地让英国成为感染者输出大国,增加全球防疫风险。
实际上,英国政府的消极策略,和武汉封城前,12月份武汉官员、湖北官员们的策略是相似的,不同政治下的官僚,在对待人命的态度上却如出一辙,都为了自己所谓的大局,牺牲一部分人(哪怕那只是1%)的生命。
因此,
批评保守党政府,和批评当初湖北官员的立场是一致的。政治利益之外,更要考虑政治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