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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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对于普通人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请每日书作者上台谈了谈 | 三明治 · 每日书

三明治  · 公众号  ·  · 2017-11-30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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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喜欢一个台湾组合,当时认真地幻想着能够与他们恋爱,一起上演偶像剧的情节。现实中实现不了的,还好我有一支笔。他们几乎是我那段时间每一个虚构故事里的人物原型,我在文字里跟他们海誓山盟,地久天长。


长大之后,我跟闺蜜聊起此事,发现几乎一模一样的情节,在她的日记本里也同样上演过。后来我发现,我身边的很多同龄人,也都做过类似的白日梦。


如今回想起来,我们会觉得可笑,甚至感到羞耻。可正是那些少女心爆棚的瞬间,才组成了现在的我们。


每日书里有个姑娘,我喜欢她给偶像写的打call文,认为那是她写的最棒的文字,在文字里我真实地看见了自己。虽然她写的艺术史很深刻,她笔下的花花世界也很有趣,而我在读那些文字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隔岸观火的疏离感,我想可能是缺少共鸣的缘故。


我上个月发表在三明治上的一篇文章,写了跟初恋一起租房的故事。有一个大叔读了我的文章,他写信给我,说我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女朋友,他跟我讲了很多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他说谢谢我,谢谢我这篇小文让他重新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觉得很妙。


大学里我学的专业是师范,当时的我心怀教师理想,我想站在讲台上,通过言行影响下一代人。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记者,那时我也曾抱有新闻理想,我想通过媒介手段,影响更多的人。后来我改行做了公关,也就是大家所说的事件幕后操盘手,我发现很多从前固有的认知被打破了。 我突然发现我谁也影响不了,我连自己是谁,自己要做什么都理不清。


可是在三明治,我很不一样。


我不是教师不是记者不是公关,我是我自己。


我在每日书的书写很自由,不用担心是不是有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需背负KPI的考核指标,不必担心今天的热点到了明天是不是就成了炒冷饭。


我写我家里的三只猫,我明明不爱它们却要和之和谐共处。我写我跟人合租,从柴米油盐到燃气水电都要斤斤计较。我写我的室友,他又懒又馋又邋遢,但是却又暖又萌又贴心。


在每日书,我不在乎政治正确,也不用苦心经营人设,我把平常不轻易示人的那些幽暗情绪都拿出来晒,很多人告诉我,这些私密的想法,他们也有过。


(以下是征婚时间——)


作为一个都市剩女,我在日常生活中是有保护色的。同为读亦舒长大的一代,自然认为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姿态好看。当七大姑八大姨催婚的时候,母亲每次都替我挡回来,以工作繁忙或眼光太高作为借口。


其实她跟我都知道,我是没得挑。


去年有一个节目叫《圆桌派》。流传最广的一期,请了徐静蕾和蒋方舟来当嘉宾,探讨女性相关的话题。那期节目播出之后,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赞美徐静蕾,认为她是快意潇洒的女性偶像,同时也毫不客气地指出,蒋方舟代表着一种“女大当嫁”的迂腐思想。


而我更欣赏蒋方舟。


在这个(网络上)女权当道的时代,蒋方舟表现得多么勇敢。敢于承认自己恨嫁,敢于直面自己在婚恋市场上并不受欢迎的地位,敢于撕掉大众给她贴上的女权代表、傲世独立的标签。这才是我心中,一个写作者应有的态度。


如果可以,我也想成为一个她那样的写作者。不是以笔为刀的女战士,不需要呐喊厮杀,只是作为生活的参与者和记录者存在,一个诚实的存在。


曾经是一名女兵的耶利亚:每日书帮我实现了记录军营生活的愿望。


大家好,我是耶利亚,现在跟大家聊着天儿,我就想到昨天准备这个稿子的事儿,等我终于打开电脑开始写下第一行字的时候,一看右下角的时间,我的妈呀,竟然已经9点45了。可以说前两天在北京的生活都魔幻到不行,北京折叠、三种颜色,被这些新闻轰炸的我已经失眠了两三天了。


嗯,昨天早上临时被通知要被借调到西城区政府办去写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白天看了一整天关于“互联网+与城市治理”的材料,简直头大得不行,一直觉得自己还挺擅长写东西吧,但写公文的话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然后晚上下班之后在西单吃了一碗麻辣烫,心里还想着,北京现在吃东西真的越来越不方便了,等人口清退工作告一段落以后,也许生活真的会很不方便吧。


而等到我回到租住的公寓以后,看到前台的灯已经好几天晚上没有开了,心里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这里也是租住的公寓,虽然独门独户自带花园咖啡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白天云里雾里看了一天政府工作报告的我会不会也马上变成要被清退的北漂一员。回到家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好久,一不留神就快十点了。然后想到今天要和大家分享写作故事,紧张得更睡不着了,赶紧默默打开word赶作业,大家听着是不是觉得很熟悉?没错啊,就是写每日书作业赶稿子的那种节奏。


说起写作这个事情呢,我一直觉得我好像一直还蛮擅长的,大概遗传自我文艺中老年的爸爸,他笔名叫海中渔,十多年前最热衷的事情是在文学网站红袖添香上面发散文,大多是老干部体,自费出了好几本书,我一本也没好好读过,初中的时候有一次翻开书特别巧发现他把我4、5岁的一张丑照当插图,照片里的我正在吃一碗比我头还大的面条,于是我就和他生气了,好像后来也没想起来再去翻他写的书,这么说来,我大概可以确定了,我的写作天份恐怕是基因天赋,并非他言传身教。依照我幼时调皮捣蛋的劲儿,大概只有每周一次的作文课才是我的“高光时刻”,不过考上大学之后玩性更重,写作事情也荒废了。


直到我参军入伍,穿上绿军装成为了一名女兵,我开始写诗。因为喜欢童安格和梅艳芳都唱过的那首歌《耶利亚女郎》,我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耶利亚,意思是新疆民间传说中的幸运女郎,在日日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站岗执勤,种菜种地,植树造林,开会教育的生活里偷闲写诗,聊以慰籍。到退伍为止我写了一两百诗歌,从未发表,但觉岁月静好,天长日久。因为只需要服从命令,保持心灵的宁静,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过上了一种隐修士或者哲学家一般的生活,因为远离尘嚣,事无所扰。


事实上最初选择写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部队服役,写作多是通过手机输入或者通过笔记录下来的,而写诗可以不必写那么多字数,比较简单,有什么吉光片羽的想法可以随时记录,事后经过头脑中的逻辑演绎将这些碎片任意组装,形成完整的篇目, 或者构成新的片段进入语言库存中。


从实实在在的个人写作体验中总结,我感到自己的言语缺乏连贯性,在有理有据的逻辑演绎中缺乏说服力,这在小说写作上很吃亏,但是这种断裂式的语言在诗歌的写作中反而可能是一个优点了,因为非常的凝练,语言因其含混反而具备了多层次的意蕴。


今天下午参加三明治活动的时候,大家在提问环节问到一些关于非虚构的问题,就我个人而言,似乎很难区分虚构与非虚构的界限,我每天写字的时候,都不感觉自己写的文字是真实的,可能语言还是太匮乏了,只能截取一些片段把它记录下来,而这个选择就是一个虚构的过程,虚构事件发生的顺序,压缩容量,曲解他人的心意,扭曲自己的记忆,就好像真实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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