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晓波的时候,他一直就很关注我们的幸福9号,我特别感谢晓波关注幸福9号,后来我的助理说,像他这个岁数的人不应该关注一下养老吗?我说是这样,我不好意思说的话你告诉他。他说要说什么?我说你就说,好好对幸福9号,以后等他老了要住进幸福9号的时候,我有权帮他安排一桌年轻的老太太陪他打麻将。
我听说看吴晓波频道的人都是精英,精英一定是上过学的,那也不一定,因为我只上了六年半的学,我也是他的读者听众。我的弟弟是上了八年的学,是我们家学历最高的。我从学校走出来打的第一份工是到中铁十八局搭架子,最困难的时候28人睡一张床,用竹排和钢管搭起来的床。
当时我的想法是:一定要活下来。我在砖厂待了两年,也在哈尔滨汽车站对面擦了两个月的皮鞋。最困难的时候,我仍然每个月攒200块钱给我妈寄回去。因为我两年多没回家过年,每次我妈给我打电话就问,儿子,有人欺负你吗?所以我就每个月寄200块钱给我妈,证明我很安全,过得很好。我还要每个月给我弟弟100块钱,因为我爸告诉我,不能让你弟弟像你一样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
后来我去了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给员工做饭,发现员工挣钱比我多,他们都是销售医疗器械,必须懂医学知识,对于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人,学医学知识很难,但是我想这个时候不学习,什么时候学习呢?后来我成为了销售员,再到后来成为了全国销售总冠军,再后来在河南当销售经理人。
那时我的想法变成:一定要创业,只有创业才能改变家族命运。我跟我弟弟约定,每个人兜里不能超过100块钱,超过100块钱都必须存起来,我们互相监督,每顿饭只花1块7毛钱。后来我们攒够了15万,回到家告诉我爸说我要创业,我爸说我和你妈累得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只有5万块钱,这是给你盖房子的。我说,爸你把钱给我,我改变家族命运。我爸说,你把钱赔了,就真改变家族的命运了。
2013年我在上海梅赛德斯大剧院召开了800人的会议,现场捐了一千万的现金,还有物资,加在一起有几千万。那个时候我马上进入30岁,我面临一个终极的问题,我要干什么?虽然自己拥有了财富,但精神上还是空虚的,所以我选择进入第三次创业。
第三次创业,我想要为老人做一些事情,打造赡养老人的机构。中国的养老不赚钱,我说那我们就要和所有的养老机构不一样,所有的养老机构都是研究国家的政策,才能拿到钱活下去。我定了一条铁律:把老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国家政策放在第二位。
中国有2.4亿的老人,每年以一千万的速度递增,未来是一个“银发经济”。但现在,中国的儿童乐园越来越多,大妈们却只能抢篮球场跳广场舞。我建设了老人的乐园,老人进来我们这个乐园非常开心,每天都是人山人海。三个月之后,我们决定收费,收费的第二天,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我们想要不要转型卖保健品,我们要做就做最好的保健品——不是上市企业的产品不允许合作,不是进口的产品不能跟我们合作。后来有人报道幸福9号就是骗局。这个时候给晓波老师打电话,问怎么办?晓波老师说你淡定,如果你是错的就道歉,如果不是,你就跟记者打官司。
养老事业是属于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业,所以现在是快不得,急不得,我希望自己成为最了解老人的人。养老产业不是属于有钱人,而属于最懂得老人的人,我呼吁员工给爸爸妈妈洗脚,并且晒照片,每个月我给员工的爸爸妈妈寄回两百块钱,就像我当年给我妈寄钱一样,让他们感觉孩子是安全的。
吴晓波老师之前写过一本书,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那我的成长,就是要把生命浪费在对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