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科技与传统谍战术如何重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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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美联社

乌克兰的“蛛网行动”（Operation Spiderweb）同样意义重大。6月1日，乌军情报部门动用伪装为预制建筑、由卡车运输的无人机平台，对俄境内五座战略空军基地实施同步打击。其中四座成功命中，包括一座位于蒙古边境附近的基地。根据乌方情报部门发布的无人机航拍视频和商业卫星照片，至少12架俄军战略轰炸机被摧毁，超过20架受损，严重削弱了俄方对乌发射巡航导弹的能力——这是俄军最重要的远程打击手段之一。

袭击目标包括俄罗斯的图-22和图-95型轰炸机，这些型号如今已停产，且现役中可用的数量本就有限。相比之下，乌克兰的打击不仅未造成俄方平民伤亡，还成功规避了传统轰炸对城市带来的附带损害，反映出高度精准的情报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乌克兰对以色列情报机构素有高度评价。早在2022年，乌军情报主管布达诺夫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特意将一本关于摩萨德的书摆在办公桌上显眼位置。乌克兰前国防部长扎戈罗德纽克则指出：“上世纪70年代的以色列被更强大的敌人包围，靠的就是非对称战生存。今天的乌克兰也必须走这条路，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乌克兰此前就曾利用自主研发的海上无人艇重创俄黑海舰队，使俄方高价战舰成为负担而非资产。如今若能进一步削弱俄空军远程打击能力，无疑将是“战略级胜利”。

尽管俄军随后仍能发动巡航导弹攻击——比如袭击基辅和多个乌克兰城市，但乌方紧接着又在6月7日摧毁了俄军战略空军主力基地之一的恩格斯空军基地的油料设施，并袭击了布良斯克机场。可以说，战场主动权正在悄然转移。

以色列的对真主党行动之所以产生战略级转折，关键在于其持续性。以色列前情报人员纳达夫·波拉克指出，真正有效的战略打击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连环动作”的积累。他认为，乌克兰若能在后续持续摧毁俄方关键军力，也将形成类似的战略累积效应。

当然，再大胆的敌后行动也并非都能改写战争。二战时期，意大利潜水员在亚历山大港炸毁多艘英军战舰，最终并未扭转北非战局。因此，心理战与战术混乱同样重要。以色列对真主党的袭击、以及在伊朗暗杀哈马斯头目，不仅造成人员损失，更迫使敌方耗费巨大资源清理“内鬼”、调整体系、重建信任——这对整个组织构成沉重打击。

去年9月以色列对真主党成员使用的诱杀式BB机爆炸

同样的混乱也正在俄罗斯上演。在俄国内情报机构密集监控下，乌克兰情报系统仍成功完成了复杂程度极高的行动，说明其人员渗透与组织能力远超外界预期。俄罗斯情报体系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正因如此，乌克兰“蛛网行动”在北约体系中引发巨大反响。不少成员国情报部门正研究其技术细节，特别是其如何利用人工智能辅助无人机识别与精确制导。这场行动将俄罗斯的地理纵深——原本是其战略优势——转变为被攻击的弱点，一举打击数千公里内的多个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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