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片:你时有节奏地在内心戏与创造戏进行交替。您的剪辑是为这种节奏而设计的吗?
杜瓦隆
:不,完全不是。最基础的两个步骤是写剧本和拍摄。这一效果是在拍摄当中通过演员,角色和我之间完全形成的。
首先要出去寻找场景,然后再是对剧本精细打磨。我写剧本很快,但是打磨需要很长时间。我会颠倒,修改,增加内容,或者删去很多……随后,在拍摄的时候,我能在忘掉一切的情况下进行,这个效果就是在那一刻形成的。首先需要演员在场景种就位并且意识到我们马上要拍摄的场景:我记得其中的一些句子,但我不知道当中隐藏的东西。这种探索在于更进一步——有时候可能是倒退——去寻找事件中我们所忽略的细节,那些句子就像是能够让我们通向未曾预见与未曾谋面之物的基础。
我从不好“执行”这一口。我看过很多电影,在开头的几分钟我就能够感觉出它在执行某一种既定意图,我也能看出剪辑在这一过程中做了多少辅助。但是在我的电影了,我要玩的是“现场”。因为它是真正的游戏,所以我需要那些能真正把玩演技的演员,他们要有能力从这一探索中找到乐趣。
正片:这一过程尤其需要依靠文本吗?
杜瓦隆
:我们常说电影是让台词进入演员的身体,随后我们观察这一切怎么发生或者到底发生了什么。台词就像是跳板,它能让演员变得附有激情与创造力,让演员变成“飞翔的肢体”(就像罗丹的一座雕塑一样)
[3]
。在操作这一块,除了最初几条拍摄的细微参数调整,其他都很少改变。但是在空白时间,对白音量的处理上……究竟悄悄地告诉演员,还是完全不回答他们这个问题?直到某刻我们都感觉找到对路了,我们能踏上这条路并且能在这条路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