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也许是因为这一事实,即当灯光从某个角度打到奥莉芙身上时,她难以解释地像我的姨妈里夫卡。
倒不是说奥莉芙看上去真的像我妈妈的妹妹(里夫卡的样子就像意弟绪语民间传说中的一个角色“格勒姆”),只是眼睛周围有些模模糊糊相似的地方,还只是在阴影出现得合适时。
或许是出于这种乱伦的禁忌,要么也许只是像蒂芬妮•施密德尔的模样和身体几百万年才出一个,而且通常预示冰河期即将到来,或者全世界将被火毁灭。问题在于,两个女人的最佳之处加在一起,才可以满足我的需求。
我先遇到的是奥莉芙。
之前谈过的数不清,那些对象无一例外,都有某种不足之处。我的第一个妻子很出色,然而缺乏幽默感。马克斯三兄弟中,她相信其中的泽波有趣。我的第二个妻子长得漂亮,但缺乏真正的热情。
记得有一次做爱时,我有了奇怪的幻觉,有一瞬间,她的身子几乎好像在动。沙朗•弗莱格——我跟她同居过三个月——
她太不友好了;惠特尼•威斯格拉斯太容易迁就人;皮帕•门德尔——一个讨人喜欢的失婚女人——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即不让我点燃做成劳莱和哈代样子的蜡烛。
用意良好的朋友为我安排了无数次相亲,全都一丝不苟地按照H.P.拉夫克拉夫的书上来进行。《纽约书评》上的广告——出于绝望,我也应征了——
结果都没用,因为“三十几岁的女诗人”是六十几岁,“喜欢巴赫和《贝奥武甫》的女学生”长得像格伦德尔,“湾区双性恋者”说我不是很符合她的两方面欲望。
但这并不是说不会偶尔偏偏冒出个妙人儿:
一个漂亮的女人,性感,聪明,资历骄人,举止可爱,然而遵循着一种古老的定律,也许是《旧约圣经》或埃及的《度亡经》,她看不上我。因此,我是男人中最痛苦的。
表面上,我好像拥有过上好日子的所有必要条件。但是在内心里,却不顾一切想找到一份完美的爱情。
那么多寂寞的夜晚,让我思考起关于完美的伦理学问题。除了我叔叔海曼的愚蠢,大自然中还有真正“完美”的东西吗?
我算老几,竟敢要求完美?
我就有一身毛病啊。关于我的毛病,我列了个单子,但是刚写了一条就写不下去了,这一条是:有时忘了戴帽子。
我认识的谁有“有意义的关系”?
我父母在一起过了40年,但那是出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