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TAT3和STAT5都是JAK-STAT这条经典且关键信号通路的一部分,所以关注度一直都不低,早就有不少研究将它们俩分别归为正派和反派,前者促癌而后者抑癌,至于它们的作用会汇聚到DCs身上,则是本次研究的初步发现:对实体瘤免疫治疗患者数据的分析显示,1型树突状细胞(DC1)成熟评分较高,且STAT3/STAT5高表达患者的生存预后最好,而对免疫治疗有应答患者,用药后也表现为STAT5转录信号上升、STAT3转录信号下降。
特异性敲除DCs的
Stat3
表达后,DCs内的STAT5磷酸化水平及各种成熟标志物表达就明显上升,这是利于DCs激活T细胞主导的抗肿瘤免疫应答的好事
,所以说STAT3负向调控绝对不冤;进一步分析显示,敲除
Stat3
增强了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M-CSF)受体,即GMR经由JAK2对STAT5的活化,而STAT3存在时则会通过白介素-6(IL-6)参与的旁分泌机制抑制STAT5激活,由此抑制DC1的成熟及正常行使抗原呈递功能。
按说研究做到这里,就该测试抑制STAT3激活抗肿瘤免疫应答的效果了,但STAT3此前却是个“尚不能成药”的靶点,小分子抑制剂或寡核苷酸药物都没能取得突破;虽说还有一种方法是通过抑制JAK2间接打击STAT3,但JAK2在JAK-STAT通路之中实在太“牵一发而动全身”了,干掉它甚至会使STAT5对DCs的正向调节作用消失,很可能弊大于利。
基于这些考量,本次研究才要专门评估和设计可降解STAT3的PROTACs药物,研究者们首先使用了此前已报告的高选择性降解剂SD-36[4],证实它可以有效解除STAT3对STAT5活化的抑制,改善DCs功能以增强抗肿瘤免疫应答,有效抑制局部晚期、转移性乃至对免疫治疗耐药肿瘤在小鼠身上的增殖速率,且能够与PD-L1抑制剂治疗实现协同增效。
随后
为进一步增强抗癌能力,研究者们又设计出了效能4-5倍于SD-36的新一代PROTAC即SD-2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