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北魏帝国的外部,割据南方的南齐政权不时兴师北上,对北魏在江淮一带的据点进行侵袭。另一面,塞北一带的柔然部族也频频向北魏的军镇发动攻势,让北魏颇为苦恼,自己的生存环境也因而愈发险恶;而在北魏帝国的内部,则存在着大量游离于国家控制之外的“编外法民”。
他们在战乱时期,或依附于地方实力派,或以“贵族奴仆”的身份来逃避国家的赋役摊派。地方势力也因此得到了重构与强化,从而成为了北魏中央政权的心腹大患。重新统一起北方的北魏政府可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而北魏建国之初,汉人士族崔浩因为“修国史直言不讳”(实际上,可能同崔浩坚持压制鲜卑贵族世袭特权有关)一事而触怒鲜卑贵族,结果横遭“灭门之祸”。
崔浩的悲剧不仅没能解决北魏上层的权力之争,反而使本已被帝国上层刻意淡化的
“胡汉民族矛盾”再一次升温,
并与上层权力的角逐交织在一起。潜在的各种矛盾也时刻存在着进一步激化的可能。
崔浩像
“冯太后”的“改革公关战”
当北魏的皇位传到冯太后的儿子(非亲生)献文帝(英年早逝,皇位不久便传到其子孝文帝手中)手中时,潜在的危机已逐渐开始浮出水面。朝廷内部各种错综复杂的势力争斗,逐渐演化为权臣对皇位的架空与觊觎,一些权臣也因“德高望重”而愈发的肆无忌惮。
但冯太后不是初出茅庐的政治新手,她选择了暂时的沉默,并对朝廷各方势力的角逐采取了坐山观虎斗之态势。在其陷入纷争之时,冯太后果断出击,对朝廷内的各方势力,或拉拢,或压制,或做出政治承诺,并最终扫除权臣而成功把持了朝政。冯太后的这一手,无疑为她下一步的政治改革扫清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