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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人在36岁前白发 | 公司观察

刺猬公社  · 公众号  · 科技媒体  · 2019-05-12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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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人准备去挖矿,要和耿伟分家


耿伟是一个连续创业者,首次创业在2009年。


此前,他在一家礼品公司顺风顺水,公司的年销售额有超过80%都是他做出来的。大学学历不够出众,但他能说会道,深谙人心,同时期拿到了超乎同龄人的收入。


但信奉“多劳多得”的耿伟却遇到了烦心事。公司在年底给每个员工发的奖金数额都一样。耿伟对此耿耿于怀,他自己明明做得最多,给公司搞的创收也最多,拿的奖金缺和别人一样。


一气之下,他选择离职,拉拢一个前同事,一起创办了一家做礼品服务的公司。那个合伙人比耿伟小6岁左右,在上一家公司是他的“徒弟”,关系还不错。在新公司,他和“徒弟”一人持50%的股份,


他们当时给自己画了一个很大的饼。两年内,业务超过前任公司,三年内在写字楼买下一层作为公司办公地。他们走后,前任公司的业务收入急转直下,没过多久就倒闭了。


耿伟顺风顺水,新公司在北京的礼品市场站住了脚,收入要比给别人打工时挣得多。但一个情况让他备受打击——就在公司稳步上升时,合伙人要与耿伟散伙,他要与同学启动新项目—他们创立公司时,根本没有签订退出协议,制定退出机制。


耿伟蒙了。无奈之下,他把公司账上的钱都给了人家,一拍两散,一夜回到解放前。半年后,他才从这次动荡中缓过来。


多年以后耿伟时常会想起这段经历,他总结,“我把这个项目当事业,人家把项目当事情。”“找合伙人一定要目标一致,你想的目标也许根本就不是人家也向往的,那半路分家也许只要一点点诱惑就可以了。”


但办礼品公司的事儿还没完,上一个创始人走后,耿伟从原来的同事里找来了另一个人,与他一起创业。二话不说,他给了那个人5%的股份,就这样又干了几年。


公司很快扩张到了20人,他们拿下了北京礼品行业很大一部分企业的订单,但好风光都停留在了2012年国家控制三公消费政策出台和电商崛起之前,此后,礼品行业境况呈断崖式衰落。无奈之下,他裁掉了18人,只留下他和联合创始人。


创始人没走,“患难见真情”,耿伟又给了那个人5%的股份以示鼓励。为了转型,耿伟开始在外面寻找新的机遇,去接受新事物新思想,但联合创始人却一直在埋怨社会带来的不公,并没有对新事物保有渴望度。


公司账上的钱越来越少,耿伟慌了,病急乱投医,他去开淘宝店,尝试做新品牌,“似乎每一次尝试都是在消耗我不多的现金和快要没了的信心。”绞尽脑汁想翻身,反而赔进去了十多万。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每天都不回家,总往网吧跑,玩游戏成了他最大的消遣方式。


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不乖


平时,耿伟经常听到有人说创业会遇到很多坑,他们迫切地寻找填坑的方法。耿伟一听到这个痛点就来劲儿,第一次创业时他就踩过得坑无数。他有很多话要说。


2014年6月的一个周末,他和高中同学大海挤在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录音频,然后把剪辑好的音频上传到喜马拉雅等平台上,“录着录着,突然好多人听。”


每档节目结束后,都有很多创业者问他们该怎么办,在节目中,他们会给出很多方法论,让听众自行抉择。慢慢地,他们发现他们生产的音频帮助了很多人,“突然有一种责任感了,我们投入这块的时间越来越多。”


蛋解创业录音间 / 石灿拍摄


几个月后,已经有上万人在听他的节目,逐渐走进了互联网的圈子,他觉得很稀奇,就像以前农村人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是新的,“我好像很久没有的快乐在这里找到了。”


耿伟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音频上,想通过网络博客的形式给礼品公司引流。他去礼品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少。索性,他把礼品公司放手给合伙人去打理。


“一年后他和我说他不想再坚持了,理由是他一直在‘帮我’在维持着这家公司。”耿伟很生气,与前合伙人“撕了一逼”,“毕竟我们一起创业没有谁帮谁,他给自己的定位完全不是一个合伙人,而仅仅停留在一个老员工的身份,即使那时他已经白拿了我很多的股份。”


到这里,他又悟出了一个道理,“没有担当的人不适合成为企业的合伙人,即使他有足够的忠心,但他给自己的定位仅仅是一个不愿承担风险的好兵。”


拜拜就拜拜,但下一个更不乖。


一天,一个女孩儿告诉耿伟,她是“蛋解创业”的音频粉丝,想和他一起创业做音频。耿伟没有拒绝,叫上高中同学,他们拼凑了15万启动资金成立了一家公司,挤在中关村创业大街的一个录音棚里做音频节目。耿伟录音,其他俩人剪辑上传。


没过多久,一个远在甘肃的听友刘帆自告奋勇,买了张机票飞到了北京,以志愿者的身份入伙“解蛋创业”团队,后来成了“蛋解创业”001号员工。这四人组建了“蛋解创业”最初的组合,各自占公司股份40%、26%、24%、10%。


这个主要创始人没有绝对控制权的股份占比,给下一次动荡埋下了巨大隐患。


“我当时的想法很天真,并没有意识到股份的重要性,认为公司做大了股份才值钱,公司倒闭了即使100%占股也并没毛卵用。”耿伟后来追悔莫及。


别人都可以走,唯独你走不了


音频节目做得挺好的,一度登上了喜马拉雅App创业栏目的榜首,但就是不赚钱,“没钱就没人,没人就没钱”,他们陷入了这个死循环中。


遇到问题后,得想着怎么走出来。有人说往东,有人说往西,有人说往前,有人说往后,公司前进的方向一直无法达成共识,三个全职合伙人做任何决定都要商量很久才能推进,并且任何一个人想要推进自己的想法,都要搞定另外一个合伙人支持自己,否则就不能战胜另外一个合伙人。


越这样,就撕得越厉害。“我那两个合伙人都不来了,因为他俩在撕逼打架,就剩我跟那个(刘帆)了。”在之后的八个月时间里,耿伟和刘帆在公司做音频,八个月后,刘帆也坚持不下去了,整整八个月耿伟都没钱给刘帆发工资,刘帆的房租快到期了。


耿伟没办法了,他捡起老本行,设计并制作了几件衣服,在音频卖起衣服谋求生计。“卖了几千件给他交了(一年的)房租,他才留在北京,否则当时可能散了。”耿伟说。


其实,在2015年1月,有几家投资机构想给“蛋解创业”一笔投资,条件是用100万占15%的股份。


那时,中关村创业大街是当时中国最火的一条街,没有之一。在那里发生过口头融资上千万的商业故事,也发生过凭借一张餐巾纸拿到百万融资的传奇佳话,更有一些花甲老人从电视上看到新闻说中关村创业大街是“创业圣地”后,不远千里奔赴一线,谋求投资加持创业。


那是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黄金年代,融资既是时髦的事情,也是“容易”的事情。耿伟和合伙人觉得人家占了他们便宜,给拒绝了,当他们后悔时,别人再也不搭理他们了。


北京中关村创业大街街景 / 石灿拍摄


他们一直在寻求融资,但一直没找到。耿伟把2015年1月到10月称之为“黑暗的十月”,两个合伙人撕逼不上班不退股,日常开销让账上又少了十多万。


最开始那几天他很难受,但每天约嘉宾、录节目、剪片子、找投资、办活动,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事,“我根本没时间难受”。


一直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再拖了,耿伟决定直面两个联合创始人。一番协商后,其中一位联合创始人退出,花了一些时间厘清合伙人关系。这时,耿伟发现股份比重的重要性了。


“创始人要有绝对的控制权就需要有相应的股权占比,比如占到67%以上时就有了绝对的控制权,因为股份已经超过了全公司的2/3,那你即使解散公司也不用和任何人商量。”耿伟把70%的股份给了自己,30%的股份给了另一位合伙人。


“做任何事只能靠自己,靠不了别人,因为别人都可以走,唯独你走不了……只有你是创始人,别人都叫联合创始人,这才是本质区别。”耿伟用七年换来了这个经验。


当年入冬前,他们拿了一笔80万的天使轮融资。耿伟没有因此获得快感,而是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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