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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云济寺  · 公众号  · 自媒体  · 2017-04-14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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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年夏天参加过太湖正觉的放生活动。当鱼儿从手中滑过跃入湖中,心中的欢愉难以尽言。放生越多,欢愉越甚。这和满足口舌之欲的感觉截然不同。


因为我作为外地客人参与,在正觉一位师兄的邀请下放生了一只龟,两个巴掌大。放鱼须快,放龟求稳。看着龟在湖中慢慢地游走,自己也好似获得了更大的自由。


无锡有放生的传统。现存斗山禅寺的清嘉庆十六年四月的“永禁碑”,斗山水墩庵的清康熙八年八月的《康熙八年禁约碑》和康熙十六年无锡县知县吴兴祚撰写的《放生池碑》及斗山禅寺现存的《永禁碑》,经多位专家鉴定,三碑均为三百年前的清代原碑,是由官方出告示并运用法律手段具体实施保护生态环境的“中华生态保护第一碑”。



而今无锡放生的规模越来越大。以智悲放生为例,2015年05月17日,他们放生泥鳅、甲鱼、小黄鳝、小蛤蟆、螺丝、河蚌等共计199003位,资金合计32030元。2017年3月16日,他们放生数量达到10792位,以鲫鱼、鲤鱼为主,资金合计54523元。无锡放生组2017年3月25日则放生了鱼、虾、龟、泥鳅、螺蛳等138341位,实付资金6550元。这样的放生活动一般每周或每月一次。


规模最大的可能是祥云慈善基金会的发起人安笑明,从2008年学佛以来,他已坚持放生九年,花费五千万的资金,被称为“放生大王”。 他们以前在太湖放生,后因太湖捕捞严重转到运河,现在则转到长江。放生的物种多为泥鳅和四大家鱼,包括青鱼、草鱼、鲢鱼、鳙鱼。他们每周放生两三次,放生款从一开始的几百,到后来的几千、一万,现在每次都有几万块钱。


安笑明的女儿安丹妮从小就跟着父亲一块放生,为防捕捞,他们常常是在天亮之前便结束放生活动,“做好事跟做贼一样”。


在她看来,放生最难的是在采购。以前晚上两点要到水产市场采购,要学会讨价还价,商贩的秤还经常不准,现在他们直接到养殖场采购,省去中间称量的环节,对放生的鱼儿来说,也可以少受一次罪。


和其他放生组织不同,因为是半夜去长江放生,有些危险,他们并不鼓励其他居士上船随行,“出一次问题可能放生就搞不下去了”。



放生之后,他们会派人看管几个小时,等鱼散掉。“刚放的鱼比较粘人” ,她解释说,塘中的鱼到了湖里和江里需要适应温度,适应水流,没有安全感,一路颠簸也会晕车,有些会围着船快速打转,有些会游到岸边,但这样也容易被捕捞。


一两个小时过后,多数鱼儿就能适应环境了。导致鱼儿死亡的两大原因,一在捕捞环节,鱼儿可能受伤,二在运输环节,温度、含氧量等都需要注意。放生时很多人会抱着鱼儿放生,放生之后鱼儿可能还会游回你的手边,但她并不鼓励用手摸鱼,因为鱼是冷血动物,而且手上还会有汗,对鱼的健康不好。


对于外界的一些质疑,“放生变为产业链”、“破坏生态”等,安丹妮说,放生团队接触到的鱼类都是家养的,虽然他们的放生量已经不小,但和整个养殖产业比起来还是九牛一毛。他们在长江里放生的四大家鱼,还可以起到恢复生态的作用。五十年代时长江四大家鱼的数量有300亿尾,现在只有不足一亿。不过放鸟可能形成链条,毕竟吃鸟、养鸟的少。


她也看到放生中的一些乱象,比如有的人拿巴西龟放生,还有的人把鸟剪去羽毛,甚至有的人带着鳄鱼去放生。所以现在他们多是筹款,但并不鼓励自己带动物放生。


多年坚持放生,让安丹妮形成了爱护动物、保护环境的习惯,“现在出去玩,看到一条河,第一反应就是这里适合不适合放生。”


二、放生的渊源


放生在中国有着数千年的历史, 在佛教传入之前,儒家就有关于放生的论述。儒家讲究仁爱,推己及人,及于禽兽。 不杀生是因恻隐之心,是故“君子远庖厨”。


《吕氏春秋》记载了“商汤解网”的故事,


汤见祝网者,置四面,其祝曰:『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方来者,皆离(假借为罹)吾网。』汤曰:『嘻!尽之矣。非桀其孰为此也?』


汤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昔蛛蝥作网罟,今之人学纾。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德及禽兽矣。』四十国归之。人置四面,未必得鸟;汤去其三面,置其一面,以网其四十国,非徒网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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