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写完这个小场景我记起了龙永图在《对话》节目里讲过一个故事,他说他在外经贸部时曾带一对外国夫妇去贵州考察,路上那位夫人要上洗手间,那时全国加油停车站的洗手间还没有,其实即便有也令人心有余悸,他们停车在路边找了个厕所,龙永图说那位夫人小解后出来时,手悟着鼻子,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一路上沉默不语,与来时的健谈形成反差。
我记得东方家园的张宏伟曾经在八十年代去日本时,他特地在卫生间里与一尘不染的马桶合了个影,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被日本的卫生间的设施和干净震撼了,他说长那么大,从未想到过日子还可以这么过,上厕所的体验可以这么好。张宏伟是一个一米八几的东北汉子,去日本没有被高楼大厦吸引,却特意在建筑角落里的卫生间留影,这也算一个大与小的故事吧。
说到日本,我想起了一个在日本与马桶有关的励志故事:
许多年前,一位少女来到东京帝国酒店当服务员。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上司竟安排她洗厕所,要求是擦得光洁如新,她在犹豫时,单位的一位前辈亲自给她示范如何洗马桶。他一遍遍地抹洗着马桶,直到抹得光洁如新,然后从马桶里盛了一杯水。毫无勉强地喝下去了,她看得目瞪口呆,恍然大悟:“就算一生洗厕所,也要做一名洗得最出色的人!”后来,这位在厕所实习的女孩已是日本政府的主要官员――邮政大臣野田圣子。
这个故事其实有很多版本,我宁愿相信它都是真的,因为我太喜欢这个故事了。后来我去日本,我还真的订了这家帝国酒店住,为的就是这个酒店发生过这么个故事。
很多人很讲究吃,讲究穿,但对卫生间很马虎。
有一次在国外,车开在路上,我很想上卫生间,与我同行的是一位美国名校的中国留学生,她出门化妆穿着不俗,因为我情况紧急,她好意让我去她的宿舍方便下,我就去了。那是她租的房子,卫生间与她的宿舍连着,显然这是她单独在使用,我推开卫生间的小门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面盆和马桶的陈年老诟和污点吓了我一跳,而且那么个不到两平米的地方堆的杂物让我放不下脚,我叫了一声“我的天!”。我匆忙离开后上车再看到这位女伴时,我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
以前在央视工作做记者时,全国各地到处跑,吃苦不怕,很多时候就怕上厕所,出差如此,不出差在央视本部时也如此,特别是在做《经济信息联播》一年多的时光,每晚的直播涉及大几十号人,但厕所只有两三个位子,一场直播下来,便纸永远是堆满在纸娄里然后满得四处都是,每次入厕所都苦不堪言。央视有主楼有边楼,即便主楼里的厕所其实都有一点点异味,有一次我特地上了一趟台领导的15层的卫生间,发现还真没有异味,我当时就想,如果我离开这里,我一定要把我工作地点的卫生间管理得完全彻底没有异味,让每一个员工上一尘不染卫生间,而且一定要有充足的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