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也会订一些比较有质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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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podcast。
一边做饭一边听广播,真挺销魂的。
我在手机上把海明威整个儿重听了一遍
,过去读他一直读不出感觉,是有声书让我喜欢上他。有段时间,好多诗人朋友都在喜马拉雅上读自己的诗,我也会用耳朵去辨认。然后最近还买了蜻蜓FM的《
艳遇图书馆
》。
一个老灵魂,又是耳朵动物。深夜一边煮方便面,一边听BBC的《
The Reith Lectures
》,过往半个世纪伟大思想家们的声音都近在咫尺,回荡在房间里,这时候再往碗里打两个鸡蛋,人生就圆满了。
方可成:
“我也敢说,我从来没有从报纸上读到什么值得纪念的新闻。如果我们读到某某人被抢了,或被谋杀或者死于非命了,或一幢房子烧了,或一只船沉了,或一只轮船炸了,或一条母牛在西部铁路上给撞死了,或一只疯狗死了,或冬天有了一大群蚱蜢——我们不用再读别的了。有这么一条新闻就够了。如果你掌握了原则,何必去关心那亿万的例证及其应用呢?对于一个哲学家,这些被称为新闻的,不过是瞎扯,编辑和读者就只不过是在喝茶的长舌妇。然而不少人都贪婪地听着这种瞎扯。”——梭罗在《瓦尔登湖》里面曾经这样评价新闻。你同意他的看法吗?
戴潍娜:
梭罗有他的理由,尤其当我们考虑到他是一个退隐者。陶渊明会读报吗(假设公元四世纪有报纸),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但山中别墅却一定要通水通电。
然而,
诗并不仅仅是退隐之事,它关切到人类事务的核心。
戴潍娜:
近期比较关注人工智能、“重型猎鹰”火箭发射、体细胞克隆猴和换头术进展。当然还有#MeToo反性侵运动。
方可成:
你也在媒体工作过,你喜欢媒体的工作吗?为什么没有继续做了?
戴潍娜:
海明威认为,教导一个作家有必要接受新闻写作的训练,但时间最好不超过7个月。
当然,人家当年做记者是要上战场的,要受伤才算!现如今只能耍无赖,心灵受伤算吗?
方可成:
诗人对新闻是什么看法?诗歌的超然、晦涩、审美,似乎与琐碎、平凡、粗糙的日常新闻是恰好相反的。读多了新闻,会不会磨掉诗人的灵气?或者,如你所说,“据说,一个唐人可以仅仅通过屈原,建立对楚国的历史认知”。诗人是曾经的新闻记者?
戴潍娜:
诗和新闻,一定是对立面吗?庞德表达过相反的观点,
诗是新闻且永远是新闻
。法国大革命中,攻占巴士底狱的新闻,就曾让远在巴黎的诗人们站成了两派,甚至几个世代之后的诗人们还在持续辩论。关键的问题不是新闻,而是事件本身的价值,以及诗人对于事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