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心脏骤停,他的生存几率取决于心跳恢复的速度。喊一声“Alexa”启动亚马逊的语音智能音箱Echo,她可以背诵出心肺复苏急救说明。这一急救技能是由美国心脏协会( American HeartAssociation)教授的。Alexa还在积累其他保健技能,包括充当老年人的陪伴者,以及回答有关儿童疾病的问题。在不久的将来,她还可能会帮助在治疗时弄脏了手的医生记笔记和请求扫描,还能提醒病人按时服药。
Alexa是力图颠覆医疗行业的一大例证。该行业在很大程度上尚未充分发掘数字信息的潜力。医疗保健行业监管过度,创新成本高,而且一向未能成功实施宏伟的IT项目。不过,朝向数字化未来发展的势头正在加快,数字医疗保健领域的投资已经飙升(见图表)。
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之一是数字化在节约成本方面的潜力。去年美国人在医疗保健上的花费大约相当于GDP的18%。这是个极端情况,但随着人口年龄增长,其他国家也都面临着医疗保健支出上涨的压力,而且大部分支出的使用效率都很低下。富裕国家在管理支出上相差很大,最高达七倍。医疗程序上的成本也存在巨大差异。在富裕国家,由于错误或不必要的治疗等原因,约五分之一的医疗保健支出都白白浪费了。减少一小部分的浪费就意味着巨大的机会。
消费者似乎也比几年前更愿意接受数字医疗产品。该领域包括移动应用、利用电子通信手段提供的远程医疗保健,以及预测分析(使用统计方法为患者筛选结果数据)。其他应用领域包括自动诊断和用于测量血压等指标的可穿戴传感器。
如果要来一场医疗保健革命,那么既会有赢家也会有输家。数字健康投资人安迪·理查兹(Andy Richards)认为,有三类企业正在为争夺“保健价值链”的掌控权而交战。
一类由“传统创新者”组成——制药公司、医院,以及医疗科技公司如GE医疗、西门子、美敦力和飞利浦。第二类由“现有玩家”组成,包括医疗保险公司、药品福利管理机构(批量采购药品)以及英国NHS等单一支付医保体系。第三类是科技“叛军”,包括谷歌、苹果、亚马逊和一大批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它们在不断地创造各类应用、预测诊断系统和新设备。在向数字化的转变中,这些企业很可能获利最多。
传统创新者面临这样的威胁:由于医疗记录已经数字化,而基因组测序、传感器,甚至是社交媒体也给出了新型的患者数据,保险公司和政府因而能更好地了解哪些治疗方法是有效的。这些医疗保健产品的买家越来越多地要求“按价值”报销,即如果药物或设备的功效不佳,就不会再买了。
数字健康投资顾问马克·斯卢易斯(Marc Sluijs)说,最大的问题在于制药公司是否会沦为大输家。更多的数据不仅可以帮助识别没有用的药,数字医疗保健还可能催生无需服用任何药物的新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