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要还有底层阶级,我就同仇;他们有犯罪行为,我就同流;如果狱中仍有冤魂,我就不自由
」,另一句是切
·格瓦拉说的「不要问篝火该不该燃烧,先问寒冷黑暗还在不在;不要问子弹该不该上膛,先问压迫剥削还在不在;不要问正义事业有没有明天,先问人间不平今天还在不在。」
都是宏大叙事,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
德布斯
和切
·格瓦拉代表的是理想主义,蒋雨融却是「假大空」?
2,
蒋雨融的那段话,挺像是以哈佛大学思政中心秘书长口吻发表的。
问题来了:如果蒋雨融发表演讲的场合不是在哈佛,而是在哈尔滨佛学院,她那番话还会激起这么大反响吗?
先来回答第一个。
最直接的因由大概就是:
德布斯
跟切
·格瓦拉都是行动派,都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的一粒铜豌豆,那些该为「解放苦难者」而打的仗,他们打了,那些该为践行所谓理想主义而走的路,他们走了,再看蒋雨融……就只剩不该有的表演她演了。
再来回答第二个。
我的答案是:可能会,但舆论反响绝不至于这么大。中国籍学生不奇怪,毕业生说出悬浮至极的话也不奇怪,但「中国籍学生
+
假大空演讲
+
哈佛大学」的组合注定会激起舆论核爆。
原因无他:哈佛毕竟是哈佛,是被特朗普针对的那个哈佛,也是全球顶级名校哈佛。
在这里,我想先
Cue
下两位哲学家。
一是维特根斯坦。
维特根斯坦一向反感滥用「大词」。他曾将那些抽象、理论化的词汇称为「超级概念」,将滥用这些概念视作「哲学病的患者」。
他认为,滥用这些含糊不清的「超级概念」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人们往往并不了解这些词汇的真正含义,却用它们来进行判断、争论。
二是卢梭。
卢梭说:世界主义者在远方寻找的,正是他不愿承担的身边的义务。他的道德成立之基础,是将身边的伦理与远方的伦理进行调换。
他认为,
「
关怀和同情得限制在适当范围内,才容易奏效
」
,因为
「
无限拓展道德的潜在对象,既远离主题又不现实
」
。
很明显,蒋雨融就犯了「拽大词综合征」
+
「远程道德症候群」。
▲这里需要将罗翔的那句话送给蒋小姐——爱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爱具体的人;不是爱「人类」,而是爱「人」。
她明明可以像哥伦比亚大学
华裔优秀生安德鲁
·
杨
那样搞怪诙谐说人话,可她偏偏选择了拽大词,张口一个「整个
世界
」,再张口又是一个「
全人类
」。
就算
要做
道德表演,立足于微、落脚于实
,也比「姐姐,今晚我只关心人类,不关心你」要自然得多。
她本可以关注身边人、具体事,点出中国制造的哪款洗衣机卖到坦桑尼亚后没标当地语言,说出该为部分地区的女性月经贫困做些什么,可她起于道德表演、止于道德抒情。
还是用卢梭的话来说:「远程道德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它根本就不是道德」。
即便某些人认为道德表演也是道德,那也来得很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