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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界为何偏爱德国艺术?

画廊  · 公众号  · 创意  · 2019-10-08 17:45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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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的德国新表现主义


在当代具象艺术中,德国新表现主义一直是最重要的一股力量。当代绘画大师安基弗、巴塞利兹和伊门多夫等都是新表现主义的代表。20世纪70年代,以美国为中心的极少主义和观念艺术在国际上风行一时。德国的新表现主义者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主张回到架上绘画,在过去的文化传统,特别是被纳粹压制过的、德国表现主义传统中寻求新的艺术灵感,在具象艺术中表现出前卫的反叛性。


安塞尔姆·基弗《帕西法尔 III》1973


历史的反思者——基弗


安塞尔姆·基弗(Anselm Kiefer b.1945)强有力的图像是对于德国历史、土地、神话的忧郁评论。他的表现派艺术语言承接了德国表现主义传统,而巨大的尺幅令人想起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画面。基弗的《帕西法尔》(Parsifal)(1973)系列包括四张巨大的画面,与瓦格纳最后的歌剧“帕西法尔”同名,主题来源于13世纪德国诗人沃夫兰·冯·艾森巴赫(Wolfram von Eschenbach)的浪漫史诗中寻找圣杯的青年英雄。画家借用自己在阁楼上的画室为背景,以房间中厚重的木板构架、门、窗、床、剑和矛等来象征英雄的出生、成长和事迹,试图追溯日尔曼民族古老的精神源泉,以拯救德国当代的精神文化。


作为战后出生的德国人,基弗用自己的艺术反思二战给德国留下的历史问题。他在70和80年代的作品,经常表现战争的创痛和精神重建的需求。《三月的树丛》(1974)描绘了荒芜的郊外风景,被烧焦的大地、荒原和斑痕累累的枯树,给人以毁灭的印象,仿佛是战争留给德国人乃至全人类精神的伤痕,同时也表现了在春天里的新生,一切重头再来的希望。


基弗《你的金色头发,马格丽特》1981


基弗《马格丽特》1981


《你的金色头发,马格丽特》(1981)和《你的灰色头发:苏拉米斯》(1983)这组油画的题目来自罗马尼亚犹太诗人保罗·策兰(Paul Celan)的名句,写在以纳粹集中营为背景的诗篇《死亡斌格》(Death Fugue)之中。玛格丽特,是雅丽安人女性的象征,基弗把金黄色的稻草加入画面中,点亮了“你的金色头发”这个主题。苏拉米斯,象征《所罗门之歌》(Song of Solomon)中犹太女性,她的存在表现为黑色的阴影,唤起了德国人关于种族大屠杀的集体记忆。


《你的灰色头发:苏拉米斯》描绘了柏林的纳粹纪念馆。这个砖石结构的建筑在1939年建成时曾被纳粹用来祭奠战争中死去的德国士兵。基弗把它描绘得古老斑驳、如同圣殿。巨大的黑色画面令人想起犹太人的灭尸炉。画面中心的祭坛上那不灭火焰仿佛是艺术家对历史的永久反省。画家使用了大量的铅来表现白色的光芒。在中世纪的炼金术中,平凡的金属铅被认为可以转化为金,而炼金的过程象征死亡和重生。


基弗《苏拉密斯》油彩、丙稀、乳剂、虫胶、帆布,1983年


受到博伊斯的影响,基弗经常在他的作品上直接添加日常的、自然界中的原始材料,比如:稻草、铅、玻璃、木屑等等,制造出厚重的肌理效果,这些材料在画面中不仅呈现很强的物质存在感,同时也体现了深层的精神隐喻。艺术家仿佛是炼金术士,希望能够通过德国传统的精神力量来救赎当代社会。


1991年,基弗创作了《烧焦的议会大厦》,令人想起德国1933年纳粹火烧议会大厦那关键的一幕,包含着大量的历史记忆。画面上被烧焦的建筑的暗示着逝去的历史,同时也预示着劫后余生的希望。


反叛者巴塞利兹


巴塞利兹(Georg Baselitz,1938-)的作品同样反映了对德国历史和未来的思考。在《反叛者》(1965)中,他引用了瓦格纳英雄史诗中的人物,但是这个形象不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英雄,而更象是一个和平斗士。他的身上遍体鳞伤,而手里拿的是画笔、颜料盘而不是枪。60年代中期,正是德国社会以美国消费主义为模式重建,经济得到迅速恢复和发展的时期。画家用这个反英雄主义的形象追溯德国历史上的浪漫主义精神,期望对德国战后精神的缺失进行救赎,同时也是对肤浅的消费主义的一种抵制和反抗。


巴塞利兹还以颠倒的通常色情化的图像著称。他用这种方式来探讨艺术中再现与抽象之间的矛盾关系。用颠倒图像的方式,画家去除了画面的主题、意义、再现性,迫使观众关注画面纯粹抽象的特征。但是由于画家运用了非常写实的艺术语言,观众欣赏这种颠倒的图像与欣赏一幅抽象画之间仍然有着很大不同,在欣赏画面表现性的笔触、色彩等形式的同时,观众仍然无法忽略具象形体的存在。


《拾穗者》(1978)画法粗犷,有强烈的表现主义风格,画面上甚至有画家用手指涂抹过的痕迹。巴塞利兹象是把米勒的名画颠倒过来。在画面左上方,太阳像一个燃烧的火球笼罩在一个孤独的人身上。这是一个裸露的、如动物一般生存的反英雄形象。对巴塞利兹而言,孤独的个体是赎罪的核心。这种颠倒过来的图像令人感到不安,揭示了战后德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与空洞的精神追求之间的反差。用颠倒的图像,巴塞利兹颠覆了文化、艺术的传统叙事方式,既反对再现性艺术的文学性、情节性,也反对抽象的形式主义在意义上的缺失。他用挑战性的姿态表明:艺术的重要意义不在于表现形式,而是揭示人类生存的问题。


伊门多夫《德国咖啡馆-1》1978


伊门多夫《德国咖啡馆-2》1978


伊门多夫《德国咖啡馆-3》1978


伊门多夫《德国咖啡馆-4》1978


伊门多夫《德国咖啡馆》1984


伊门多夫的咖啡馆


伊门多夫(J rg Immendorff,1945-2007)最著名的作品是《德国咖啡馆》系列。他从1977年开始到80年代一直在创作这组油画。每一幅画面的背景都是像夜总会一样喧闹,画面色彩明亮、充满了象征性符号,令人产生晕眩感,其中的主要人物有东西德的领导者、剧作家和戏剧人物。伊门多夫把想象中的咖啡馆建筑在东西德的边界上,仿佛冷战政治下的滑稽剧场,每天上演着以各种托词争夺国家的身份和文化遗产的闹剧。在1984年的《德国咖啡馆》中,伊门多夫已经预测到了德国的统一。在画面左边,四匹神马拉着象征德意志统一的勃兰登堡门冲进酒吧、打破了所有坚冰一般的隔断和屏障。画面的右边,希特勒似乎从坟墓中升起,正无力地眺望未来。他那些深入地下的魔爪、毒牙终于被连根拔起。在一张颠倒了的咖啡桌前,画家正悠闲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是这一幕戏剧的导演。


吕佩尔兹《巴比伦-酒神的赞美诗VI》(1975)


这就是我的方式——吕佩尔兹


马库斯·吕佩尔兹(Markus Lüpertz)受到德国哲学家尼采(Nietzsche)的影响,表现独立的个体精神。尼采曾经狂热地赞美过古希腊神话中的酒神迪俄尼索斯。在他早期的著作《悲剧的诞生》(The Birth of Tragedy1872)中尼采把迪俄尼索斯式的、反理性的、个性主义精神看作是古希腊文明的支柱。在《查拉斯特拉如是说》(Thus Spoke Zarathustra)中,他借查拉斯图拉这个酒神般的人物,大胆说出宣扬自我个性的惊人之语:根本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正确的方式”,“这就是我的方式?”


受尼采启发,吕佩尔兹象查拉斯图拉一样赞美酒神。他早期很多作品都以“酒神的赞美诗(dithyramb)”为题,表现迪俄尼索斯式的狂欢、生命的激情和诗意的疯狂。《巴比伦-酒神的赞美诗VI》(1975)描绘了一桩直冲云端的现代建筑。这幢大楼一边像是在崛起,一边又像是在坍塌。吕佩尔兹用流畅有力的抽象线条勾画出建筑的顶部,下面延伸出曲折而又坚实的具象实体,与上面的抽象因素相互呼应,使画面构图既呈现出建筑的厚重感、又显示出现代主义升腾的活力。这个图像受到美国20世纪福克斯影片公司的商标、特别是三维字体在屏幕上的立体动态效果的影响。在他看来,当今的好莱坞大片就是古代希腊的戏剧。在这样的画幅中,吕佩尔兹并没有局限于现代主义的抽象原则,而是把抽象因素当作从再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方式,展示纯粹的美和精神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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